心脏陡然炸开,迸裂出无数片细碎的星屑,在钟遥身体里闪着混乱的光点。
他缩着肩膀试图去躲这一连串细密的亲吻,可方齐瑞的眼神蕴着洞悉一切的意味,唇瓣在他脸颊上下游弋,唯独不去触碰属于他的那两瓣嘴唇。
钟遥根本拿他的推拉没有办法,抿起唇,“因为……想这么做了。”
“不错,这个理由我接受,”方齐瑞盯着他水润晶莹的嘴唇,一瞬间起身,“不过我该出去了,等回来再让你执行,算我欠着你的。”
这时候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裴泽,走到门口披上外套,回头冲着钟遥一挑眉,离开了公寓。
……
固若金汤的地下室里住了一个人,四平米左右的窄小空间镶嵌着一扇唬人的窗户,打开之后是另一道漆黑沉重的墙。坚硬冰冷的铁门严丝合缝地充当了这座棺材的顶盖,在胸口平齐处开了一道四四方方的口子,用来在他濒临绝境前续上半条命。
伸手一摸,墙壁上满是细小的灰尘与粘腻的油污,与其说是地下室,和垃圾站也没太多分别。吃喝拉撒全都交代给了墙角,几天一过,瘆人的腥臊气味从门外路过都能闻到。
到了这个时候,奚路就是傻子,脑子也该转过弯来了。他不是没在赌场干过,看走眼带了穷鬼进来豪赌的也不是没有,不至于,不至于把他关到这么个破烂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