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类,但这恐怕早已是组织上的决定了,妈妈跟朱明的求情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朱明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说,小一你也别有太多顾虑,也别把自己想成潜伏
特工什么的,一切你都正常生活工作,事情自己会向前发展,我们不会要求你做
有暴露自己或者冒险的事,因为在破获这个组织核心之前,所有的损失都是在可
控范围内的,你无需对此担心。你完全可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为完成任务,
毫不犹豫地做任何事情。
朱叔叔起身给我拿了几板看上去很普通的薄荷润喉糖,说这个你带在身边。
我看了下好像没什么特别。朱明说这个是特制的薄荷糖,看上去是没什么特殊之
处,也检测不出什么。唯一的作用是对主流的毒品都有一定的免疫作用,当然敌
人要发展你加入,肯定不会让你染毒瘾。但可能在涉毒行动中,你有一定的接触
风险,你含服这个药的时候,如果敌人给你的烟,饮料或者其他介质里放了毒品,
你会尝到一种很特殊的苦味,这让你自己会有所警觉。
我有点沉重地拿好药,离开了朱明的房间。
两天后,我坐高铁回到了s市,中间妈妈和小姨问我哪儿去了,我说北京有
个同学这里有点急事,已经办完了马上回s市,但我到达s市的当天,妈妈还在,
小姨已经回去销假上班了,这让我和妈妈的心情都多少有点复杂。
在我去北京的几天里,妈妈去找了吴书记,哦不,现在已经是校长助理了,
吴老师给她的答复让我们都很意外又在情理之中,因为之前的院系筹建和合作是
由于伯伯企业支持和援助的,于伯伯生病后项目被重新评估了,虽然也还要继续,
但规模和内容做了一定的调整。原定4月的出国培训改到下半年了,而且时间也
缩短到了两个月。所以现在也不着急劝说我参与了,反而发愁的是怎么安排这暑
假前的几个月,因为我去意已决,如果不在学校里正常出勤工作,那时候资格问
题真的是大问题了。
所以吴老师的办法是由一个市内教育口的清水衙门出面将我临时借调,让我
离开学校暂避风头,至于这个衙门也没什么事,我可以自由做我的事。
妈妈很感慨地说,那个吴老师,是真的一心在为了你的前途着想和努力啊,
你可千万不能辜负老师的一片苦心哈。我也很感动,但在事业单位干活真的是拿
钱少,再加上工作没劲透顶,这一段我已经想明白了,到马哥公司去上一段时间
的班再说。
妈妈和小姨帮我看好了一套房子,虽然她们也准备不了少钱,但在s市这样
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杯水车薪,房子在远郊区,我陪妈妈过去看过,签了合同,
交了首付,又去办理了银行贷款。整个过程我是麻木的,对我这样一个工作和未
来都很不确定的人来说,我实在是无心也无力去研究一个正常房奴要研究的各种
套路,但好歹有个写了自己名字的容身之处,感觉还是不同的。
我送妈妈走的那天,妈妈感觉到我一直以来的情绪低落和游离麻木,想和我
聊聊,但又知道不可能谈得太深,叹口气欲言又止。我心里只是想的万一我有个
三长两短,爸爸妈妈谁来养老送终呢。
我答复了马哥的邀约,但跟马哥说我想先休整几天,马哥说你小子真是在事
业单位懒散惯了,我看你自从回国就没上过正经班,还休息个大头鬼,我只好无
奈地编了个生病的理由搪塞过去。
我去舅妈家里小住了几天,舅妈已经全好了,除了不能剧烈运动,走路跑跳
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但开始要回单位上班报到。于妈妈的肚子更大了,人也更
累了,需要经常休息。家里李妈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好在白天有个固定的护士
能帮把手。
其实对舅妈一家人,我心里有点矛盾的。来自小姨和妈妈或明或暗的阻力让
我为难倒也还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我的工作和身份的特殊性,任务一旦启动,如
朱明所说,这些和我亲近的人都会是我的潜在被敌人利用的弱点。
就在妈妈走的那天,于伯伯的病突然有了转机,他渐渐从几个月的昏迷中开
始缓慢地苏醒,神志和神经功能以每天可见的进步在逐步恢复,这让一直以来心
情压抑的于妈妈喜极而泣,我在于伯伯家里的时候,也一直尽量陪在于伯伯身边,
从简单陪他说话到读报念新闻这些,于伯伯除了肢体活动上面进步不大,精神和
神志在慢慢变得清明起来,这让大家的精神都为之一振。至少从前的各种提心吊
胆的劲儿,缓和了许多。
周六和舅妈家一起吃过饭后,我向她们道别,说要住到自己的房子去,而且
从周一开始起,就要到马哥单位上班了,可能会比较忙,周末会尽量过来。于妈
妈和舅妈愣住了,因为房子和工作的事之前没跟她们交过底。舅妈沉默不语,但
于妈妈马上反应过来,说你的新房子装修味道肯定重的很,起码得晾2—3个月,
而且住的那么远,每天上下班路上单程就得一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