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变成鬼也记得死前的痛苦羞辱。
拖着老王进电梯下楼,韩玉梁径直走去侧面的消防通道,出去找到沈幽的车,
跟她打个招呼让她先走,顺便借来一管唇膏往老王领口里头蹭了两下,看车驶离,
才把老王丢在墙角,转身回去到天鹅酒店前台,拿出叶春樱最近给他的钱,买了
一大瓶高度数的白酒。
酒店侧巷阴暗无人,韩玉梁蹲下先将老王弄醒,跟着用指尖掀飞盖子,递给
他道:“要命的,就把这瓶酒喝下去。”
老王晃了晃头,苦着脸接过,小声问:“这……没个下酒菜?”
看韩玉梁一板脸,他赶忙举起瓶子:“我喝我喝,我这就喝。”
咕咚咕咚灌到还剩一点,老王胀红了脸连连摇头,“不……不行,韩大夫,
我……我酒量……也不太大,真……喝不下了。”
韩玉梁微微一笑,将剩下的酒倒洒在他身上,扶他起来,道:“走,叫个车,
我送你回家。”
这一大瓶下去,老王虽然醉意很浓,但走路还算稳当,意识也挺清楚,可见
最后那点喝不下多半也是在示弱告饶弄了个假。
但韩玉梁不在乎,他就是想让他有个喝了酒满身酒气的样子而已。
看老王一副醉鬼样子,足足拦了四辆出租,才截住一个肯拉他们的,还不停
嚷嚷要是吐了就得赔二百。
韩玉梁满不在乎,掏出老王的钱包,就抽了三张大钞递了过去,“喏,先给
你。三百,不必找了,不吐也是你的。”
老王满脸写着肉疼,可又不敢开口,只好唉声叹气钻进车里,小声嘟囔:
“我真吐不了……”
说了地址,二十多分钟后,车停在了诊所附近老王家那个小区的门口,老王
下车看韩玉梁正盯着自己,摸了摸头,干笑道:“韩大夫,呃……谢谢你送我回
来,我这会儿清醒不少了,我自己上楼就成。”
“送佛送到西,走吧,我正好也叮嘱你老婆两句,让她注意点,以后看好你
这个贼心眼的混帐。”韩玉梁晃晃头,稍稍缓解晕车的劲儿,信口笑道。
“是是是,我混帐。”老王赶忙又抬手自己拍了脸颊两巴掌,“那就麻烦韩
大夫了。”
扶着老王进去上楼的路上,韩玉梁暗暗决定,得想办法让叶春樱不再继续当
医生,不然这姑娘面善心软,再怎么小心,也免不了要被人像老王这样设计。
但让她换去做别的具体什么行当,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而且不开诊所就少
了很多摸乳捏腰,揉臀抚腿的机会,他心里其实也颇不舍得。
想着想着到了单元门口,老王拿出钥匙,一边低头挑拣,一边陪笑着说:
“韩大夫,我……我到了。”
“那就好。”韩玉梁冷笑一声,突然使出春风化雨手,自上而下封住老王奇
经八脉足足几十个穴位,跟着一掌拍在他腰后,用真气把他关节震软,拦腰一扶,
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
韩玉梁拿过钥匙,试了几下,找到正确那把,开门拖着已经好像醉死一样但
实际意识清醒无比的老王走了进去。
李曼曼听到动静,穿着睡裙急匆匆出来打开了客厅的灯,闻到酒气刚要发作,
就看到韩玉梁竟站在玄关,心里涌出一堆问号,皱眉说:“你们……这是怎么回
事啊?”
韩玉梁装作颇为费力的样子把老王扛到沙发上放下,面色沉重地叹了口气,
缓缓道:“王兄他……稍微喝多了点。我在天鹅酒店出诊,凑巧碰到,嗯……我
看他醉得厉害,就把他打车送回来了。”
李曼曼狐疑地望着韩玉梁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声问:“不对吧,你肯定
有事儿瞒着我,韩大夫,咱俩是什么关系啊,你忍心替他瞒着我?”
“唉……”他叹了口气,“咱们先把王兄安置好,安置好,我再慢慢告诉你,
不过,你可别太生气才好。”
李曼曼脸色微变,自怨自艾地说:“我……我早气习惯了,你一会儿只管说。
来,先帮我把他抬进去,放床上。”
“我自己来就好,你开门,免得吵醒孩子。”韩玉梁听得出她一直故意压着
声音,便柔声说着,弯腰把老王抱起。
李曼曼感激地点点头,穿过颇大的客厅,打开卧室门,去里面的卫生间拿出
一个盆,顺手放在床边。
韩玉梁过去把老王放在床上,顺势在大椎穴上轻轻一按,灌了一些真气刺激
他的脊骨,让他痛苦地呻吟一声,扭动两下,更像是醉得难受。
李曼曼已经拧了一个湿毛巾过来,把丈夫的头往边一挪,正要给他擦擦稍微
舒服点,就看到了后领子上的唇膏痕迹,那淡淡的紫色印子,在浅色衣领上实在
是显眼无比。
韩玉梁故意在此时叮嘱道:“曼曼,你今晚可得费点心,莫要睡死,回来路
上,我给他把过脉,他喝得太多太猛,酒气攻心,到了后半夜若是难受起来,你
就赶紧叫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莫要耽搁,否则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我……我管他去死呢!”李曼曼伸手揪住后领,瞪着他说,“韩大夫,你
……你跟我老实说,你今晚到底是怎么遇到他的?天鹅酒店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