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夫人笑应了,“这东西好奇怪的性子,兔子竟吃含桃。”
弥生唇角浮起笑意来,刁钻古怪委实和他很像。如今更挑嘴了,下等含桃都不肯吃。七天洗一回澡,一个疏忽忘了,就看见它蹲在食盘里,滚得一身污垢。那些美好的回忆带不走,只有这活物是实打实的。留着它,多少还有些安慰。
“怕不好养,到了冬天没含桃了怎么料理?”门外有人接口,不紧不慢的声气,从屏风那头缓缓而来。
弥生抬眼看,是王宓。缓鬓倾髻,满面笑意。却不知为什么,那笑容看着十分的虚假做作。来者是客,自己这点修养是有的,即便不喜欢也会很好的掩藏起来。她起身一笑,“女郎来了。”
王宓道,“王妃客气了,叫我名字就成了,叫女郎显得生分。”一头说,一头给谢大妇见礼,对令仪佛生颔首。
沛夫人知道她是王家女儿,过不了几日要嫁给慕容琤的,心里难免有芥蒂。只敷衍着笑道,“咱们两家原就有渊源,如今要入一家门了,往后妯娌之间多照应才是。”
王宓也大方,自谦着应个是,“王妃是阿嫂,将来多看顾我些吧!”顿了顿又道,“上年我听人说起我大兄的亲事,原来是要聘阿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