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地下室传来的歌声,他略微拧眉,将窗户紧闭掩去那杂音。
不怪女主人搬家,换了是他也撑不了多久。
夏叶落的电话在晚上九点打通,倾宁在看电视,与丈夫聊了几句他明显听出她的心不在焉。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她回答得极快语气平淡:“你现在回家了吗?”
“嗯,我想开车到你这来。”
“这边开车要两个小时,你还是别过来了,直接回宅里吧。”
“你一个人可以?”
“当然。”
“好吧。”夏叶落挂断电话将车子驶向主宅方向。
与丈夫通话结束,她的视线移到电视屏幕中,最近几年流行韩剧,男女主角靓丽的外表与不错的演技风靡大半中国。她最近一直在追这一出剧,为男女主角的爱情而惊讶。
是日久生情抑或一见钟情,不管哪样,他们都朝思暮想着对方,并且爱得如痴如醉。
爱情就是这样的吗?
不见时想念,连做梦也会偷笑。见到面时傻笑,心跳得失常?
她好像,从未有过这种悸动
“是因为还没爱上吧,还差一点才能日久生情吧……”她自言自语,将心思抽空全神贯注于韩剧中。
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摸摸肚里的胎儿,说声晚安,她闭眸沉沉睡去。
午夜一点,黑暗的房间女孩皱着眉困难呢喃,好像喘不过气来,空气稀簿得让她大口喘气。身体本能呼救让她从沉睡中醒来,好难呼吸,好像室内空气全被抽空了!
她身体流淌出簿汗,面色痛苦地爬下床将窗子打开,新鲜空气进入的一瞬间她仿佛从死亡中逃脱来。
虚弱地跌倒在地,她靠着墙壁接棉被扯下来盖在身上,这一夜无眠到天明。
手感很软,抚摸的肌肤如玉般滑润,不过这玉带点瑕疵,他摸过更上等的,那滑得冰冷。是个人啊,是人都有体温,但他抚摸的那具没有,就算再好也像死物一般。
他努力着让她注意着他,他想温暖她的身体。
好火的身体,他仿佛察觉到自己已经成功了,于是欣喜若狂,他享受那份火热,在全身酥软中释放自己。
睁眼,天明,他想拥抱妻子,却是扑空。他想起她嫌吵搬到海边别墅去了。起身,全身的舒服令人神清气爽。有点不对劲,但一时察觉不出有何异样。他起身梳洗。
下楼时,夏子柄已入座,见堂哥过来便轻声疑问:“我以为你去黄明海滩了。”
“没有,她让我呆在家里。”他落坐,端起碗举起筷享用早餐。
吃到一半夏子柄发现他脖间一个牙印子,正想指出时阿蜜莉雅带着三位伙伴下楼。宁静的早晨因年轻人而破坏,他的好奇也未得到答案。
早餐吃不下,有点反胃,一早心情便低落,额头有点烫,可能会发烧。她让管家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这一忙就是一上午。
努力吞了一碗南瓜汤后吃了药,她懒洋洋躺在床上。
昨夜因缺痒而一夜未眠,她来不及思索为何房间会缺痒,沉重的睡眠将她击垮,她需要先睡一会儿再来处理。
迷迷糊糊被冷醒,她困乏睁眼身上棉被消失。
去哪里了?!
她下床翻出大衣披上,开门去寻问年轻的女佣。
“夫人的房间我们没有进去过呀。”年轻女佣很无辜。
她眯眼,不再质问让女佣重新拿床被子,看时间已是六点,处在晚饭时间。胃终于想填饱食物,她选择先去吃饭。
今晚一餐是海鲜大餐,味美而鲜。但她全部吃完后半小时后又全吐了出来。
好难过
她趴在马桶边,一脸苍白毫无血色。
全身都难过,额头又烫起来了,她注定得感冒了
他打了一天电话别墅电话又占线中,决定提早下班去妻子那边。她离他太远了,他思考着或许该请阿蜜莉雅收敛一点,虽然会让二姐没面子,但宝贝妻子更重要。
刚下楼,遇到一身青春靓丽的阿蜜莉雅。深邃五官透着异域风格,仿佛混血儿般引人眼球。见到他下楼甜甜地跳了上去,亲昵地缠上他臂膀撒娇:“表叔,你今儿有空吗?可以陪我去买衣服吗?!我朋友生日,临时通知的,我要打扮得最漂亮夺去在场所有风头!”
“可以叫你朋友去陪你买吧,我要去你表婶那。”他对这尾小狐狸精并不感冒,正好撞见了就把话谈开:“还有你的朋友们我看那么大了都没工作,他们父母不担心吗?”
“他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啦,才不缺钱呢!”
“是吗?”他要赶在下班高峰期过去,所以到了停车场便打发她:“阿蜜莉雅,那堆游手好闲的朋友并不值得你深交,我希望在明天清晨前看到他们离开我的宅子。”
阿蜜莉雅对他一时不客气地逐客并未气恼,满是笑意地点头:“他们也玩腻了啦,今天下午就离开了。表叔,你要去接表婶吧?顺路带我一程吧。”
夏叶落没有拒绝,阿蜜莉雅似得逞的小狐狸露出诡异一笑,她有办法让他到不了海边别墅的。
晚上八点整个人难受得要命,家庭医生再过来检查,确认是感冒,虽然疑惑她病情为何在吃过药后又加剧,却什么也没问开了另一副药离开。
吞下药丸后她躺在床上并没有睡去,虽然很困。身子的难受逐渐消停,她拨电话给丈夫。但他关机,她皱眉拨去主宅,寻问佣人他还没回来,她转而拨给夏子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