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戚没滋没味地钻回马车,扒着车窗看了一会儿。那两人骑着马走在前头,坐在前面的冉季秋完全被柳应挡住了,连根头发丝都看不见。他只看了一会儿,就无趣地放下帘子,打个哈欠,继续像一滩泥似的瘫着。
冉季秋完全没有注意到李云戚的郁闷。他一开始沉浸在第一次骑马的新鲜感中,居高临下的视野与在马车中安稳坐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有一点心惊胆战,更多的是刺激。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从这种新鲜刺激的感觉中回过神来,紧接着,就感觉到了……另外一种对他而言也十分“刺激”的感觉。
他现在就坐在柳应怀里,脊背贴着对方宽阔厚实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那厚实的肌r_ou_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柳应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清晰而绵长,像是神秘的乐奏,搅得他心尖发痒。他感觉心脏似乎有点发抖,衣服遮盖的地方,起了一层细密的j-i皮疙瘩。
他努力将呼吸放得又缓又轻,假装害怕地往后缩,让脊背能更大程度地挤进对方的怀里,依靠那强健结实的胸膛。
“怕?”柳应察觉了他的动作,低头问。除却一开始的兴奋激动,这会儿对方单薄的脊背似乎在他怀里发着抖,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冉季秋没有吭声,手指下意识抓紧了鞍头。他心里其实有点慌,怕被看出端倪。
好在柳应没有追问,他用一只手控缰,分出一只铁一般的胳膊,牢牢箍着小少爷的腰,把人固定在自己怀里。
这腰可真细。
柳应一抖缰绳,催着马儿小跑起来,微风拂面而来,吹不散萦绕心头的一点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