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莲做梦也想不到来的“贼人”是自己的亲侄儿,却给假侄儿害了x命。听了叶凌风的禀报之后,说道:“这也怪不得你,你碰上了贼人,当然要和他拼命,一时就想不到要留活口了。这贼人是怎么来的?”
叶凌风道:“我听得有夜行人的声息,推开窗子,他就一把暗器打了进来。幸亏我早有防备,躲到门后,没有给他打着。我立即舞剑防身,冲出去和他拼命。他听得我的叫喊,慌忙便逃,我想把他揪回来,追到湖边,他招架不住,便跌落水了。”谷莲道:“就只一个贼人么?”听口气似是有点怀疑。
叶凌风心头微凛,“难道她看出了什么破绽?”只好答道:
“不错,只是一个。”
江晓芙道:“妈,我也觉得奇怪呢!这个贼人真是胆大包天,只一个人就敢到咱们家来。若有绝世武功,那倒罢了。本领却又那么不济,连师兄也招架不来。嗯,这不是来送死吗?他何以会如此愚昧?”
要知江海天是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高,等闲之辈,岂敢独闯江家?除非他并非怀着敌意而来,而是江家相识。
叶凌风心道:“原来她们是因此起疑。幸亏我早已有了准备。”当下说道,“这贼人想必是知道师父不在家。”
江晓芙道:“爹爹不在家,妈可是留在家的,贼人若然那样消息灵通,焉有不知之理?哎呀,师哥,我倒是当真有点担心你杀错人了。”
叶凌风道:“不会的。来的倘是好人,怎会一来便发暗器打我?刚才我与他拼命,你也是看见的了,其若有误会,他又怎会不出声呢?”
江晓芙道:“可惜你没有拿获活口,如今那人已经死了,却不知他是何来历?”
谷莲忽道:“我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了!”
叶凌风大吃一惊,只听得江晓芙问道:“是什么来历?妈你怎知道的?”谷莲道:“来的是大内高,你瞧这个!”掌摊开,只见掌心上有四支黑黝黝的毒针。
叶凌风一见,这才定下心来,说道:“我正想来寻觅这贼人所发的暗器,原来姑姑已经捡起来了。”
江晓芙道:“这是淬过毒的梅花针么?江湖上用毒针的人不少,何以见得就是大内高?”
谷莲道:“这不是寻常毒针。这是在孔雀胆与鹤顶红的毒y淬炼过的。这两种毒y只有大内才有。江湖人,虽然知道孔雀胆与鹤顶红含有剧毒,但却不知配制的秘方。”
叶凌风早已放下心头的大石了,但这时才装作大大吃惊的样子,咋舌道:“好险,好险!幸亏我没有给他打着!”
原来时凌风聪明绝顶,他师母可能因贼人是单独前来而起疑,这一层他也早已想到了。所以在勿促之间,他也没有忘记预先做下脚。
李大典给他的毒针共有支,他只用了支s那黑衣少年,另外四支则撒在地上。他知道师母为人仔细,布此疑阵,正是有心让师母发现。这种毒针,只要了一支,就可以置人于死,那少年了支,其余四支当然是无需用了。
谷莲果然了他的计,发现了毒针之后,虽然觉得“贼人”敢单独前来,未免胆大,但已毫不怀疑的便认定了“贼人”是大内高了。
江晓芙对这位大师兄虽无特殊好感,却也并无成见,听了母亲的话,倒觉得有点歉然,说道:“师哥,我还担心你杀错了人呢,倒是我错怪你了!”
谷莲道:“这鹰爪孙大约是自恃有此毒针,以为你师父不在,便放胆来了。嗯,风侄,这j个月来你跟随师父,武功亦已大有进境了啊!……芙儿,你别以为这鹰爪孙本领不济,其实在江湖上也算得一流好了。我瞧他飞越围墙的身法,那份轻功,根基就显得颇为深厚,只是受伤之后,不免迟滞一些而已。要是未曾受伤,只怕你还未必比得过他呢!”
叶凌风暗暗吃惊,心道:“师母的眼光好不锐利,幸亏她只是远远看见,未曾听到他的说话。”
江晓芙怔了一怔,忽地很不高兴他说道:“师兄,你又说你在路上只是学了一些口诀,原来是骗我的。你既然比我高明,为何还要求我指点?”
谷莲笑道:“芙儿,这是你的表哥懂得礼貌,对你客气。
你怎的不懂好歹,反怪他了?你们兄m是应该时常切磋,也不必说是谁指点谁了。好了,你们都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叶凌风哪里睡得着觉?谷莲母nv走后,他抹了一额冷汗,心道:”好险,好险,好在也只是虚惊一场。”惊魂稍定之后,又不禁为自己的“好运道”而心花怒放,以为可能揭破他秘密的两个人都已死了,以后是天下莫予毒也,这江家的掌门大弟于是做定的了。
直到将近天明时分,他忍不住疲倦,才朦朦胧胧地合上了眼睛,才过了一会儿,忽听得有拍门之声,叶凌风吓得跳了起来,喝道:“是谁?”江晓芙门外说道:“师哥,你醒了么?妈叫你赶快过去。有一个人等着要见你呢!”叶凌风边穿衣f边问道:
“什么人?”江晓芙道:“你再也猜想不到的人!”时凌风猛地一惊,睡意全都醒了。正是:
平生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
yu知来者是谁?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蜜语甜言淆黑白诡谋毒手害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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