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玥戈,眼睁睁看着,竟冷漠的未伸手扶上一把!
沉闷声,刹那间响了起来!
闾帝与司寇戎轩,一时间看得目瞪口呆,谁也不料,谁也没有上前去扶。
司寇莞心跌倒在地,眸中,不受控制泛起一层浓浓的水气,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委屈不甘的。哽咽一声,双手撑地,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宫玥戈,再打开房门,用力的往后一甩,发出一声非常响的‘咯咯’声,手抹着眼跑了出去。
司寇戎轩在司寇莞心离开后,对着书桌前的闾帝恭敬的行了一礼,也退了下去。离去之时,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宫玥戈的身上停留了那么一下!
片刻,偌大的御书房内,就只剩闾帝与宫玥戈两个人。
闾帝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语气并不算太差,可也绝对称不上好,面色亦然,“月公子,说吧,你究竟要与朕说什么?”
……
一个时辰后,当宫玥戈踏出御书房大门的时候,黑沉沉的乌云,已经遮蔽了半边天空。天地间,灰蒙蒙一片。倾盆大雨,随时有可能砸落下来!
“月……宫玥戈,你给我站住!”
出宫的必经之路、朝殿外的阶梯上,一直等候着宫玥戈出来、眼眶微微泛红的司寇莞心,大声喊住那一个从她面前走过,看也不看她一眼的男人。而,也就是在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么多年来,她竟可笑的一直不知道面前之人的真实名字。‘宫玥戈’是他前往蜀国的化名。而‘月风华’,乃是他作为‘天下第一楼楼主’的化名。至于当年,自己的姐姐司寇莞妍,亦从未在信函中提起过面前之人。
宫玥戈闻声,缓慢的停下了迈开的脚步,淡漠的回头望去。
延伸的阶梯,司寇莞心在上,宫玥戈在下。
四目相对!
司寇莞心心中的那一股委屈,在一双明明望着自己、却根本未曾倒映出自己身影的黑眸注视下,渐渐地,如黄河之水,泛滥成灾。眸底那一丝好不容易强行压制下去的水汽,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半晌,声含哽咽的开口,“宫……月哥哥,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宫玥戈不语,负手而立,刀削般俊美绝伦的五官,亦如刀削般冷漠。凉风习习中,那一袭白衣的衣摆与衣袖、还有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都被肆意的吹杨而起,在半空中发出‘莎莎’声响。
蒙蒙天地间,他就只是那般站着,却恍若神祗一般,令即使立在上方的人,也只能‘抬头’仰望!
这一个男人,即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也已是夺人心魄!
司寇莞心看着看着,眸中的那一层水汽,便倏然不受控制的凝结为了泪水。旋即,如断了线的珍珠,争先恐后的划过那一张娇美的容颜,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那一副神色、那一抹哀伤、那满脸伤恸,令蓦然一眼望去的人,只觉心疼与说不出的怜惜。
可,却引不起那一袭白衣黑眸内一丝漪澜。
直令人怀疑,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用什么构成的?这世间,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可以入得了他冷漠的双眼,拨动起他无情的心?
司寇莞心泪不可止,在宫玥戈的沉默中,缓慢的迈下阶梯。粉色的宽大衣摆,拖拽在身后的阶梯上,伴随着脚步,一阶一阶的落下台阶。再次出口的声音,明显低了一分,哽咽亦重了一分,“月哥哥,心儿对你的心究竟如何,你该清楚地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心儿呢?”
“我与你明明白白的说过很多次,我不喜欢你。一切,不过是你自己一个人自作多情!”终于,宫玥戈开了口。但与人的音声,吸引着人沉醉的同时,也将人打得遍体鳞伤,并且,还毫不留情!
司寇莞心抑制不住的猛然倒退了一步,险些被阶梯绊倒!旋即,又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下阶梯,双手不甘心的死死抓住宫玥戈的衣袖不放。节骨处,泛着一层白色,“月哥哥,你……”
“放手!”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一时刻响起!
司寇莞心跟在宫玥戈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但是,此时此刻,听着他这样冰冷的话,却是故意的越发抓紧了手,一边流泪,一边置气道:“不放,我就是不放!”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宫玥戈的神色,明显的冷下来一分,令四周的空气都随之降低了一分。那淡瞥过司寇莞心一双手的眸光,更是犹如一把锋利的利箭!
司寇莞心咬着牙,还就是死硬着不放手了。心中,怎么也不明白,自己都哭成这个样子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还可以这般的冷漠无情。低弱的祈求道:“月哥哥,不要这么对心儿,好不好?”
宫玥戈黑眸一眯,另一只手轻轻一拂,便直接拂开了司寇莞心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迈下阶梯。
司寇莞心连忙伸手,欲要再次抓住,但那扬起的衣袖却只是从她的指尖划过。顿时,心一慌,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双手从后面紧抱住宫玥戈的腰,交握在宫玥戈的身前。那一丝该有的矜持与尊严,早在当年硬是要跟着面前之人前往蜀国时,便已经踩在脚下,道:“月哥哥,别走,求求你别走,好么?心儿喜欢你,喜欢你呀!”
宫玥戈皱了皱眉,扣上司寇莞心的手腕,迫使着她不得不松开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