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陆无顾的高烧持续了一整夜,医术落后古代,只能吃着疗效缓慢的汤药,宋辞害怕他烧坏了身子,又不放心其他人,只能一遍遍的自己用酒替他擦洗着身子,直至太阳冒出了头,陆无顾身上才渐渐凉了下去,宋辞一夜未睡,不知不觉中便趴在床沿上睡了过去。
陆无顾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宋辞坐在地上,上半身刚刚好趴在低矮的床榻上,一只手握住陆无顾的手腕,另一只的手里攥着绢布,依旧保持着给他擦身子的姿势。
宋辞的手很温暖,不像是他的,而是光滑细腻,没有一处是粗糙的,像是天生就该舞文弄墨的手,被这双手握着,只会沉迷其中,不想要再脱离。
陆无顾盖着锦被,锦被下的身子□□,上头还有些红痕,是昨日宋辞擦拭时,不小心用力过度留下来的,周身还萦绕着醉人的酒香,慢慢的涌进陆无顾的鼻腔里,诱惑而迷离。
天渐渐亮了,有阳光顺着枝桠的缝隙洒了进来,那一束光斑顺着宋辞的脚踝一步步爬了上来,直到走到了眼睛上,被一双手给拦了下来。
陆无顾抬手遮住了那道阳光,一直抬着,直到宋辞醒了过来。
白驹过隙,斗转星移,凤鸣的平安就这样又持续了一年,转眼间及至年关,到了大雪纷飞的小年。
宋辞站在屋檐下,将落满雪的油纸伞放在一旁,抖了抖身上的大氅,亮晶晶的雪花落了一地,却在转瞬间就在脚下化成了一汪水潭。
“主上。”接过宋辞手中的大氅,陆无顾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