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真的,你父亲,顾将军,我胡益是相当佩服,纯爷们儿,真的。”
他捞过一张凳子,一屁股坐下,压得那凳子吱嘎作响。
“可惜啊,你和那姓周的掺上一脚,我也是没办法哇,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我这有一大家子要吃饭”
他苦着脸,掰开手指头还真的算上帐了。
九狸皱了皱眉,心里气得要命,周谨元如今跟她有屁关系,拿自己来当砝码还不如找那个周谨姿来得保靠一些。
上次拍卖,一千五百万呦,不是小数目。
似乎看出九狸心里的心思,胡胖子凑近一点儿,贼兮兮地笑,“你可不知道,我刚才给周谨元打电话,那小子声都颤了,爽太他妈爽了这逼崽子也有今天,老子这一票干得值”
他大笑了好一阵,这才收住,正色道:“顾九狸,你放心,我不能整死你,我还要好好跟姓周的谈条件呢。”
九狸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且不说周谨元不是吃干饭的,我是谁的人你应该调查的出来。”
胡胖子老脸笑得再次开花,挥着蒲扇一般的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的大金主齐墨,失踪了,连他手下都联系不上,嘿嘿,你还是委屈一下吧,哈哈”
九狸脸唰得一下就白了,浑身的血都往脑子里上涌,什么齐墨失踪了他不在欧洲,那他在哪儿
胡胖子趁她不备,掏出个小注器,一下扎到九狸的大腿,顺手往她嘴里塞了块布。
腿上一酸,九狸红着眼睛,嘴里“呜呜”挣扎了半天,终于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周家别墅下,路边静静停着数十辆黑色的车子,不知等了多久,车灯全熄,好像早已经与夜色融为一体。
顾卿禾刚一出现,立刻有三个人从车里出来,快步上前,替他开了车门,低语了几句,之后就默默跟在他身后。
顾卿禾风衣扣子都没扣,寒着一张脸下车,上楼。
八十公里的路他只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刹车声踩得老响。一路上遇到几个交警,伸长脖子看了看车号,愣是没敢拦。
一把拽起周谨元的衣领,他冰冷开口,“什么情况说”
周谨元反手抓住他的手,毫不客气地甩开,冷冷对上面前的年轻男人,眯着眼危险地说:“我记得最近几天她是和你住在一起。”
顾卿禾闻言有些丧气,自己的确有些疏忽,之前怕她嫌烦,和自己怄气,一直犹豫要不要私自配人给她,出于某种嫉妒心,还暗中把齐墨的人都给收拾个干净。
就是这一犹豫一嫉妒,出了大事儿
顾卿禾身后的一个二十多岁小姑娘,短发刚过耳朵,灵气十足,慢悠悠嘴道:“我说您二位,还有心思推卸责任呐”
好听的京片子,声音不大,可顿时镇住了暴怒中的两个男人。
姑娘也不含糊,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缓缓又道:“顾少,我刚查了,没有离境记录。顾小姐之前去了胭脂的酒吧,一直和一个叫看宇的男孩儿在一起,之后两个人说出去吃饭,开的是一辆黑色本田雅阁,车一个小时前已经在s市郊区找到了,车nei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血。”
看顾卿禾稍微松了口气儿,她顿了顿,“这个看宇就是酒吧的一个上酒少爷,查了一下,没有底子。队里人齐了,您随时可以安排。”
顾卿禾身边有一个小队,这北京女孩儿就是队长小冯。它不隶属于任何党政机关、军队编制,纯粹是针对他个人的保护。
他刚才接到周谨元电话,真正是人生第一次,吓得腿都软了,用最快速度把人全召集齐了
周谨元出一烟,也不吸,就放在鼻子底下闻,卿禾眼尖,一眼就看出他手也有些抖得厉害。
“绑人的是胡益,也是做军火的,我和他生意上有些过节,没想到这孙子敢动九狸”
话没说完,顾卿禾一个拳头就招呼过来,直直砸向他太阳,“你妈芙髟愫λ淮尾还唬慊购λ诙危∥腋嫠吣悖司爬昝皇禄棺霭樟耍惺挛医心闩阍幔
周谨元没躲,硬是挨下这一拳,眼前顿时冒金星,缓了好一阵才低声道:“她要有事”
却是没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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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四十,睡在家里的c市公安局长被电话吵醒,这个时侯能有啥好事
他骂骂咧咧地接起电话,刚听了两句,头上就冒了一层冷汗,差点从床上跌下去省公安厅厅长亲自打来的电话。
“是,是,您放心,我马上交代下去。”
局长揩了揩额上的冷汗,心说自己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这下搞不好不是乌纱不保,而是小命玩完。
顾卿禾和周谨元得了消息,带人连夜赶往j省c市,而之前打来电话的胡益,却再没消息,纯粹在吊人胃口,折磨着大家的脆弱神经。
顾卿禾的手下情报获取得极快,很快锁定了事发地在c市郊区的华夏陵园,因为顾九狸和看宇出现的那个时间实在诡异,所以陵园管理所的人印象十分深刻。
队里尽管有搞通讯侦查的英,但因为胡益打来的电话时间太短,又是一张在便利店买的手机卡,一时间还是没法追踪。
顾卿禾听完汇报,一脸狐疑,青天白日的,又不是清明上坟,跑这来干什么
他想着,不禁朝一旁的周谨元投去疑惑审视的目光。
周谨元一边和c市的一个副市长联系着,一边眉头深锁,不时拿笔在纸上划着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