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予欢直觉他的问题是白痴,不禁翻翻白眼,“不然我干嘛要拿回来?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说着,她朝他伸手出。“还来给我。”
“妳母亲?风采莲?”司堂傲无视她伸过来的手,严肃的问道。
“你知道?你认识她?”予欢微微蹙起,风采莲的世界她一无所知,以前认识过什么人,她一概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有何目的?
“何只认识,而且渊源极深。”司堂傲扬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看她的目光似乎多了一层深意,“若早知道是妳,那时就不会轻易放妳走。”只因她有一双令自己怀念的眸子,对她不由得产生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没有过的。
予欢微楞,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司堂傲上前一步,示意她低头,把玉佩挂回她颈项上,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别再弄丢它,知道吗?”
予欢再次愣住了,为什么司堂傲会突然对自己那么温柔?记得上次她还耍过他,那时他酷酷的,很傲气,很冷。沉默两秒,垂下眼脸,拿出玉佩玩弄手中。“当然,这是我母亲的遗物,证明我身份的凭证。”她的声音很轻,似在呢喃,然,司堂傲听到了。
他在她身旁坐下,侧头凝睇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莫测高深,道:“刚才为什么要哭?”
“哭?怎么可能?”予欢装傻,即使有哭,她绝不会承认的。
“如果没有哭,这是什么?”司堂傲食指轻拭了一下她脸颊上湿痕,示意给她看。
“水啊。”她抽了抽衣服,故作瑟缩一下,仰头看了一下天色,“嗯,这个天好像想下雨的样子,我……请恕我先行告退。”站起来,拍拍屁股,转身便想走。
“等下!”司堂傲很无礼的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放手!”予欢吓了一跳,不悦地轻嚷:“你想做什么?”他竟然敢碰她的手臂,未免太大胆了,她现在可有夫之妇耶。
“为什么要走?难道妳想逃避什么?”他没松开箝制住她的大掌,反而是挑衅地将她抓得更牢、更紧。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也没有必要逃避什么?放手,快放手!”她恼得想拨开他那失礼的大掌,却力不敌人。
司堂傲没有理会她的挣扎,稍用力将她拉近,轻托起她下颌,问:“嫁给墨澈,妳幸福吗?”
予欢不解他为何要这样问,扬眸瞧他,那双深瞳再次映入她的眼帘,仿佛一枚石子在她的心湖激起无限涟漪。她没有再挣扎,沉默地看他。半晌,拍掉他的手,道:“我幸福是否,与你何干?”
他们只见过两面,若不是莫嫣然两姐妹,只怕陌生到就在对面也不认识吧,他怎会突然关心她的幸福?对啊,他是莫嫣红的少主,那么,他一定认识莫嫣红,只是,他愿意跟她回王府吗?不,在还没有弄清楚上官婉儿的目的前,她不能贸然行动,免得打草惊蛇,现在她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司堂傲于莫嫣红是什么关系,上官婉儿是否就是莫嫣红,她真的是墨澈未婚妻还是假扮的?
唉,她又在心什么呢?这些本不关她的事,就算上官婉儿是莫嫣红又如何?墨澈的事没有她手的余地,而且,他也不会让她手。算了吧,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司堂傲凝视她,被她那丰富的表情吸引住了,时而蹙眉,时而抿嘴,时而叹气……把周边的一切摒在外,独自浸沉在自己的思绪里。长那么大,从没有试过被人如此忽视过,能站在他面前,又毫不受他的魅力影响,她算是唯一一个。
“关联可大了。”不想被她忽视,司堂傲再次握着她的手腕,稍用力捏紧。
“啊!痛!”予欢痛得回过神来,恶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被他这一捏,她的手肯定有痕迹了。
“暂时还没有想到。”他唇角轻扬,对她的怒火不以为意,稍稍松开对她的箝制。
予欢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低头一看,果然,手腕果然见到深红的五指印,而这手印肯定要过些日子才能消退,她抬头,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太过分了!”
“抱歉!我手劲比较大,在妳身上留下痕迹。”他的话说得极为暧昧。
“算了。”予欢无奈何妥协了。在未成亲之前,她若再见到司堂傲一定很高兴,那时,她想找杀手去杀‘冷’,但现在没有必要了。虽然恨强暴她的人,但她要为未出生的孩子积一点德,毕竟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人有时要学会放开,若事事都耿耿于怀,哪会活得开心?她就把这一切看作是天意。少了一片膜,却多了一个骨相连的亲人,有失必有得,反之亦然。
她正要开口告辞时,容儿抱着物品气喘呼呼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小姐,妳没事吧?”说话的同时,神色戒备的盯着站在予欢身旁这个浑身散发出冷傲气息的男人。
“没事,走,我们回去吧。”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予欢衣袖一扬,掉头离开,那知她才走了两步,突然抱着肚子,微弯着腰。
容儿吓得丢下手中的物品,扶着她,急问:“小姐,妳怎么啦?别吓我。”
当她抱起物品追出来时,小姐的身影早已不见了,吓得她一身冷汗,刚刚又遇到王爷的护卫朱承恩,这下子惨了,王爷一定知道她跟丢了主子,必定会惩罚她。而现在,若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