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公主说到一半的话忽然打住。
予欢由春儿的扶持下迈进来,凤阳公主皱眉。
“娘,爹。”予欢有礼地先跟他们问安。
“妳……”凤阳公主怔怔瞪着予欢,没好气道:“准备好了吗?”
“嗯。”予欢点头,目光投向静立一旁的丈夫,见他一脸漠然,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凤阳公主对她评论,口突然一阵刺痛。她不求他爱自己,但起码他的家人尊重一下她,为什么他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
“好了,我们走吧。”墨将军瞥了一眼媳妇,暗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去。
两人公乘一辆马车,墨澈沉默,予欢更冷着脸,望着窗外。
直到马车将近皇的时候,墨澈才打破彼此的沉默,淡淡道:“进去后跟着我。”
“嗯。”她用宛如蚊鸣的声音轻应一声,然后转望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因为,马车停下来,皇到了。
***
皇喜气洋洋,热闹非凡。东、南、西、北大出口不时见到前来赴宴的群臣携眷进入。
进皇后,予欢紧紧的跟随墨澈身后,可是,女引领他们到房间暂作休息时,墨澈被皇上请去了,而她则到永慈跟皇太后请安。
皇太后一直对她很友善,说她越长越像极风采莲,直叹她们做不成婆媳,否则,她在皇就多了个可以聊天的对象。
予欢默默听着,话并不多。
后来,皇太后还聊起墨澈纳妃的事,不知是不是有人在她耳边说过什么,皇太后劝她别介怀,既嫁得皇室子弟,就要有与他人共侍一夫的准备。若想在唯一的宠爱,只有苦了自己,与其这样,不如多爱惜自己。
对于此类话题,予欢仍旧是沉默以对。后来,太多妃子与大臣的妻室来向皇太后请安,予欢才得脱身。
离开永慈,见离宴会酉时还有两个多时辰,予欢原想打探下秦月楼的人安排在哪个殿休息,但又一想,若她这个时候去找他们,似乎不太方便,堂堂一个王妃竟然委身去找一个歌妓,必会招来话柄。最后,她趁春儿到隔壁休息时,便走到花园透透气,那知在长廊里遇到迎面而来的祁煜。
她想装作无事一样,转过另一条长廊,却被他一个箭步走上前来,一手扯住她的手臂,将她转向自己。
“维护上么见了我便走?”
“没有,殿下。”
“是吗?”他神色沉,这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以前,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漫不经心的样子。“澈没有陪妳一起?”
予欢回道:“皇上召他去了。”
祁煜望着她,面色严肃,问道:“妳想离开晋王府?”
予欢嘴角一掀,嘲讽道:“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事吗?”
“以前我是这样认为,但妳现在不能走。”
“为什么?”予欢不动声色的问道,之前他挖尽心机想她离开墨澈,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祁煜眯起双瞳,“难道妳忘记了上次告诉过妳的事吗?如果妳爱他,就不会离开他。”
予欢身体一僵,冷冷道:“那是你骗我的,他的毒本不需要我,而且,他已找到为他解毒的人。”
祁煜苦笑,“他果然在乎妳。”
“你想说什么?”予欢震惊地抬头。
“如果妳爱他,就不应该这个时候离开。”祁煜痛苦地低下头。“我以为妳爱他,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妳,可是,我还是高估了妳。妳知道吗?前些日子他接到夺命门主欧阳克的战书,三个月后在龙阳山决一雌雄,如果他没有中蛊降,这场比武绝对有胜算的把握。他的蛊一天没解,随时都有可能发作,而妳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够了!我不知道你存着什么心态,但我想你知道,就算他真的需要我,那又怎样?我绝不会牺牲自己的孩子。”予欢违心道,她不是绝情,丈夫与孩子对她来说一样重要,若真必须牺牲一人,她会忍痛的牺牲孩子,但她不想被人当笨蛋一样耍,祁煜所说的话,她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祁煜冷漠地说:“既然如此,那就算吧。反正他也将纳妃了,让侧妃生下他的孩子,一样可以解蛊,只是时间需要等上一年而已,如果他命硬的,也许会等到。”
“你还想骗我,我知道能解这蛊降是需要相同血缘之人,我的孩子跟墨澈又没有这种关系,为什么你说得如此肯定我的孩子能解这蛊降?”
“既然妳不想牺牲孩子,那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祁煜冷笑着转身离去。
“其实我……”予欢追上去,抓住祁煜的手,正想解释,然而,回到房间没见到她的墨澈沿路找来,身后还跟着春儿。
“这是做什么?”一见到予欢扣住祁煜的手,他的脸立即一沉。
予欢立即放开祁煜的手,急忙奔向墨澈,站在他身旁,“刚才遇到殿下,跟他聊了一会。”
“哦?你们聊什么?”
她脸色顿时一白,不安的瞥了一眼祁煜,他会将刚才她说的话告诉墨澈吗?
祁煜赶在予欢开口前说:“我们聊你将纳妾的事,小欢说不喜欢你纳妾,求我去劝说你。”
予欢一愣,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说。
“呃,我没有这样说啦。”予欢装作若无其事的拉着墨澈离去。祁煜用力握指关节处,冷凝的瞪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澈,我跟祁煜没什么的。”回到房间,予欢急切的解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