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桦突然抓住她肩膀,激动道:“妳没问他这只玉镯哪里来吗?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予欢的肩膀被他使劲的力道弄痛,秀眉不自觉的蹙拧起来,“我……我不知道,你……你放手……”他难道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抱歉!”韩桦放开她。“我有点激动了。”
“为什么你跟墨澈见到这只玉镯都那么激动?是因为淢吗?他失踪是跟这只玉镯有关吗?”
“妳知道淢?是澈跟妳说的吗?”
“他提过一下。”予欢点点头,“具体还不是很清楚,虽然我没有见过墨淢,不过,我有种感觉他没有背叛墨澈。”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有这种感觉,而且,她还有种感觉,这个墨淢似乎跟她有一点关联,但这念头只是瞬间而过。
想后,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对了,你认识燕冰雁吗?”
“妳怎会知道她?”韩桦吃惊,难道墨澈连这也跟她提过?如果是这样,那他是不是已放下了?
“我……我听祁煜说的,他说墨澈前女友叫燕冰雁,而我刚……你等下。”予欢想起自己曾画了一张燕冰雁的画像,于是,撩起裙摆,转身回房,那知跨上台阶时,不小心扭了一下,幸好韩桦眼疾手快,在她往前趴下时,勾住她的圆腰。
“谢谢!”予欢扭头道谢,殊不知韩桦刚好低头,两人嘴唇不经意地轻擦过,她愣住,他僵住。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脸红,急急道,当伸手想推开他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低且明显怒意的男嗓音。
闻言,两人身体一僵,韩桦转过身,迎上墨澈森冷的目光,勉强挤出笑容道:“宴会散场啦,呵呵,那我去找乐子去了。”面对妒夫,还是脚底抹油,走为上策。
予欢在看到墨澈后,她的心猛地一震。他听到了多少?抿着唇,看着直视着自己的墨澈,想起刚才在宴会他袖手旁观的冷眼和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和不满,忍不住轻哼,给他一个白眼。“不是沉醉在温柔乡吗?今晚怎会跑到这里来?”宴会里那么多美女,他不是应该待在那吗?
听到她浓浓的讽刺语调,墨澈俊脸仍旧没多大情绪波动,不过从他太阳旁青筋浮现的情况看来,他确实因她的话而受到影响。
“所以,妳也有样学样,跟他拥抱在一起?”墨澈深邃的黑眸直视着她的眼,仿佛企图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她的心事。他原本不想来的,可想到她离去时那受伤的神情,心里便一阵烦躁,又见韩桦离席一直没有回来,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的找了个借口离开。
没想到会撞见她依偎在韩桦的怀里,一脸娇羞,好似一点事也没有发生过,真是令他怒火……不!该说是妒火中烧。让他看到一脸笑意的韩桦,突然觉得这个相知相交多年的朋友特别碍眼,幸好他走得快,不然……他的眼神黯了几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拥抱在一起?”予欢对墨澈莫名其妙的指控感到十分不满,不悦白了他一眼问道。只准官家纵火,不准百姓点灯。
墨澈俊容上不带任何表情地道:“我两眼都看到。”
“那你眼睛一定有问题,我差点摔倒,是他及时救了,难道我不能说声谢谢吗?”她大胆的反驳,丝毫不畏惧他的冷脸。
盯视着她那因忿然而涨红的脸,墨澈默然不语。
予欢也懒得理他,转过身走回房内。没错,他来了,她很高兴,但她不是小狗,他喜欢就对他摇头摆尾的,不计前嫌的原谅他。
“妳喜欢他?”墨澈跟进来,他没有忘记在宴会时,她与韩桦眉来眼去。
坐在镜前准备卸妆的予欢,闻到他这样说,握着步摇顿了一下,取下发髻上的步摇,一头如云的青丝如瀑布般泻下,在烛光映照下,看上去有股柔弱的美。
“回话啊!”他的语气缓和了一点。
予欢抿抿唇,望着镜中的他,“你也不一样喜欢上官婉儿。”
“所以妳也不甘落后?”
“墨澈,你搞清楚一点。”予欢气得站起来,转身仰视他,小脸因生气而涨红,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放光。“我常予欢才没有你那么滥情咧!将来三妻四妾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少把自己多情的一面加压在我身上。”
墨澈注视着她愤怒的双眼,神情一如往常淡漠,然而,他的眼底却散发着异样光芒。“妳吃醋了?”
“才不是咧!”她恼气地转过脸,恨自己为什么在他前面,脾气总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明明是很恨他的,可他简单一句话就能化解了。“你是王爷,你最大,你爱娶多少女人,我都没有意见。”
“那妳想离开王府么?”
闻言,予欢警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所问的用意。“对。”最后,她点头。
“为什么?妳现在得到的还不够多吗?妳在外面有在王府里那么舒服吗?”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他哪一点亏待过她?他甚至不介意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她还需要他怎么样做才肯安分守在这里。
“为什么?”予欢轻笑出声。“我想你是永远不会懂的。”她想要他的专情,但这不可能的,她连他是否爱自己也弄不清楚。喜欢和宠爱是爱吗?如果是,那他一定爱她不够深,如果他爱她够深,他不会这样对自己的。
墨澈蹙起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