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越是老牌的大学,其包含的专业就越多,有的简直敢跟小学比学科范围广度,并仗着专业深度嘲笑小学仪器设备比玩具还儿戏——虽然听起来像笑话,但这种没下限的事情据说还真发生过,虽然具体校名被隐去了,但依然不妨碍大众嘲笑该大学的嘲笑。
尤琳带苗可参加的是一堂公开型讨论课,据说水准很高,讨论参与者们下堂课就准备改为私密型了。但苗可由于个人原因,也就是基本没听懂,她对水准程度就不做评价了——除了人文常识、古代历史,她对自己听懂任何课都不抱希望,因为连语法课她都能听糊涂以至于怀疑自己写的文怎么还能有人看懂,也怀疑自己跟姜沛等人的交谈是不是对方听到的和她说出的意思根本是两回事。
“我们都知道,光的传播在引力作用下……”配合着某讨论者的侃侃而谈,教室内的亮度被调暗,一台仪器射出了细细的光线,弧形。
“租用那台仪器需要多少信用点?”苗可小声问尤琳。学校中的教室使用,除了提前预约需要付预约费外,通常都是不用付费的,任何开放的空教室都可以随意用,但是仪器的使用需要付保养费,价格根据仪器的贵重程度定。可以想见,大学中的仪器保养费远比小学的高。
眼前的这台仪器虽然是在中学校园内,但苗可看着觉得很精密很高端很闪亮啊应该不输大学仪器吧……
“只是台光线模拟器,而且又这么粗糙,几十点顶多一百点吧。”尤琳不在意地说。
苗可:……也许她可以去小学把仪器用个遍来挽救她的落后时代?一万点怎么也够了吧?因为听说小学里很多仪器因为太玩具甚至连保养费都不用付——淘汰的速度比损坏的速度更快根本没有保养的必要。
苗可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唯一的障碍是她的脸皮厚度可能有点不够支撑她混在一群几岁的孩子中去玩玩具。
学校在教育方面属于公益项目,对想要获取知识的人尽可能地提供着低价资源,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学校就只能赔本靠拨款维持。事实上,任何一所十年校龄以上的学校都能做到收支平衡,部分还能获取极高的利润投入到新教育设施的运转中。
首先,就是专家、职业教师的讲课,学生缴纳的学费学校是要按比例收取一部分的,坐在教室里听课的、通过网络在其他地方同步听课的、事后购买该堂课视频的等所有学费都包含在内。
其次,文章等的取景,不管有没有挂上校名,只要用了校内场景就需要付费,如果用了校名,费用还会更高。前者由于不太好界定,所以除非是该校的典型象征景色或事件,否则就靠作者们的自觉了。不过,又由于一般在文章等的附录中都会有专门的取景列表,如果挂上知名景点的话能提高人气,所以大部分作者还是愿意付些信用点来换人气的,甚至为了这部分人气在文内牵强附会的也不少——顺便,只要在取景列表中写了名字,网站系统就会自动将文章网址发给该地点的相应负责人,并协助监督作者支付取景费的情况。
严格来说,第一种情况的学费抽成,也可以算是取景费或称名气借用费的一种。
再次,使用教室来做讨论课,不收取场地费用,但是除了讨论课之外的任何使用方式都要付场地费,并且,如果与讨论课的使用发生冲突,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无条件给讨论课让步——让步后已付场地费会视情况部分退回,但其他损失就只能自行承担了。
这个规定可以说非常的生硬偏颇,其本意是警醒,学校始终是以教育为第一位的,其他的都是副业,决不能本末倒置。不过在实际执行中却很少发生需要强硬执行该规定的事件,因为好好沟通的话,讨论课的参与者们通常都是愿意换间教室,甚至换所学校的。毕竟,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比如遇到拍电影的,发扬一下风度说不定还能跟女神或男神来个合影甚至交换个联络号什么的。
再说了,学校本来就是普及设施,学校数量多,每所学校的教室数量也多,教室通常又都是标准设计,懒惰点的一所学校几百数千间教室能长得一模一样,走进教学大楼就跟进了迷宫似的,不瞪大眼盯着教室号连出口在哪儿都找不到。所以不是故意找茬的话很少需要非逮着某间教室不放,毕竟如果真有特殊原因必须用某间教室的都会事先预约,而被预约的教室学校方面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租给其他人用使发生冲突的。
但故意找茬的也不是没有,这时候非讨论课的教室使用者就只能自认倒霉了,但是也不用太同情他们,因为通常那些假借讨论课之名的捣乱者和倒霉者们是本来就有私怨的,在学校里捣乱者占了上风,说不定离了学校倒霉者就会立马反咬回去。对学校而言,这就是狗咬狗的闹剧,所以按规矩行事一定心理负担都没有。
无聊到没仇没怨偏无事生非的人绝对不多,在学校的地盘中就更少,因为抢了教室却没有讨论课开展的,或者讨论课一听就是毫无准备的,会被学校放入黑名单。要知道这黑名单可是全国所有学校共享的玩意,要是总被记名次数过多或某次情节太严重则会被所有学校拒绝进入。这可不怎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