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儿小心!”
司烨一脚踢掉其中一人手中的刀,回头正好看到那惊险的一幕,他惊呼一声,来不及顾及自己,一把将她扯向怀里,用自己的背硬生生地挡下了这一刀。
“嗯……”
司烨闷哼一声,背上火辣辣的疼几乎让他失去意识,他咬紧牙关强撑着身子,看着一脸冷凝,毫无惧色的女人,“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快逃。”
冷魅儿凤眸一闪,拖住他不稳的身子,巧妙地躲开敌人的再次袭击,手指在他脖颈处轻轻一掐,本就意识涣散司烨这下彻底昏迷。
同一时间,冷魅儿绕在玉镯上的银丝快速窜出,银光在他们之间闪过,不一瞬间,哐当几声,歹徒手中的钢刀纷纷落地,接着又是几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几个壮汉倒在冰冷的地上,双目圆瞪,瞳孔深处满是惊恐之色,寂静的地下停车场,只听得到重的喘息和憋在腔内发不出的嘶鸣,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也许到死,他们也不会明白,到底是怎么死的。
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和满地的血迹,冷魅儿那双勾人的凤眸平静无波,她纤手一扬,周围顿时一片迷雾,待迷雾退散,地上的尸体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一切恢复如初,就连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被净化,这一招毁尸灭迹还真是做的彻底。
“魅儿小心,快逃,啊……!”
医院的高级病房内,冷魅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假寐,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身上,为她渡了一层炫目的金色光芒,那张妖媚的脸庞在金色光晕的衬托下,看起来扫了一丝魅惑多了一抹圣洁。
病床上,司烨狼狈地趴在那里,双眸紧闭,冷酷的俊颜呈现着苍白之色,他犀利的剑眉蹙起,眼皮微不可察觉地颤动了几下。
“魅儿小心,快逃,嗯……!”
坐在沙发上假寐的冷魅儿听到声音,第一时间睁开双眸,疾步走到床边,按住司烨乱动的身子,沉声道:“你别乱动,不然会牵动伤口。”
司烨只觉背上刀割般的疼,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压下背部的痛意,转头看着床边的小女人,将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见她身上没什么伤,心里像是松了口气般,轻声道:“你没事就好。”
“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以后这种蠢事别做了。”冷魅儿伸手按了一下床头上的呼叫铃,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没好气地说着,不过心里却是闪过一丝复杂。
其实昨晚那一刀,她完全可以避开,就算不避,他们也伤不到她,可那一刻,她心里突然就想试试这个男人,想知道在她于他自己的安危之间,他会如何选择,没想到他会毫不犹豫地替她挡下。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连累你,更何况你还是我女朋友,当着我的面,让你受伤,那我这个男人不是太失败了。”
冷魅儿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她淡淡睨了他一眼,状似无意地问:“你得罪哪方瘟神了,居然被人砍?”
其实不用问她也能猜出个十之**,这些天她早已将司家的祖宗十八代翻了出来,当然,现在司家子孙争夺继承权的破事也瞒不了他,昨晚那批人不是他堂哥司姯就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司乔。
司烨眸色一沉,苍白的俊颜一片冷凝,“是我对他们太过仁慈了。”
“呵呵,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冷魅儿讥笑一声,眼也不抬地说道。
“以后不会了,对了,你带着我,是怎么逃离的?”
身子不动,伤口的痛意也减轻了不少,相对于刚才,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这会儿他想到昨晚那种情况下,她一个女人还要带着重伤昏迷的他,是怎么突出重围的,就算她有些拳脚功夫,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还是带着利器的壮汉。
“你也说了,他们的目标是你,见你倒下了,再加上当时有人过来,他们就走了。”冷魅儿耸了耸肩,脸不红心不跳地瞎掰。
“魅儿,我怎么感觉你对这些好似习以为常,难道你就不害怕?”司烨拉着她娇嫩的手,纳闷地问。
对于她的反应,他是真的很纳闷,她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看到这些,难道不应该害怕吗?怎么她还像个没事人似的,比他还要淡定,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事啊。
冷魅儿眸光微闪,她抬头,一脸坦然地看着他,理所当然自夸:“我武术底子好,当然不比平常女人。”
“呵呵,你呀,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谜,我发觉我越来越放不开你了,你可要对我负责,不能始乱终弃。”
司烨看她这副样子,抬手轻刮了一下她娇翘的鼻梁,话语之中满是温柔与眷恋,灿若星辰的黑眸却满是怜惜与心疼。
他知道,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能有这么好的身手,如此淡定的子,她所付出的又岂是平常女孩能比的?
冷魅儿抬眸,眼神正好与他充满怜惜的眼神对上,她心头一动,保证的话语脱口而出,“只要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不会弃你!”
话落,她自己愣了一下,接着,凤眸闪过一抹释然。
这是她几千年来,第一次正经八百的出声对一个男人保证,不过,想想几千年前那个轻柔地将她抱入怀中,用自己的衣衫帮她包扎伤口,还带她回家,给她喂食的善良书生杜采忆,也就释然了。
她记得那时候杜采忆家里特别穷,常常食不果腹,然而,他却从没有饿着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