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回家,那里还充满了温馨的气味,只是时隔一夜,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冷冰冰的。
言卿再一次走进自己的房间试图找到父母去向的一丝一缕的线索。就像从前他不在家或者在父母离家很久又没有打电话通知的情况下,他的母亲会写一张纸条写明大概在什么时候回家,有时候甚至会写上离家的原因,这是他们家在言卿学会看字以后养成的习惯。如果,如果也有的话就好了。
言卿的房间不大,是家里最小的房间。床是靠墙的,就在窗边,窗下就是言卿的床;床头边有一个正方形的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盏台灯,还有一些言卿喜欢在睡前看的书籍以及笔和纸;床尾摆放着言卿的书桌,桌面上有着一盏台灯,几瓶墨水,几本专业书以及几本笔记本,正中间放着的是言卿的笔记本。
书桌上边是三排挂在墙上的书架,在那上面整整齐齐地放满了书;床头的右边是一个小阳台里面有言卿平时的爱好工具:画板画纸和言卿自己画的画稿。这就是言卿的房间干净、一览无遗。但是现在的言卿没有了闲情逸致去欣赏自己的房间。
担心家人的言卿不复从前淡然的样子,原本因为奔跑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在他焦虑的情况下抓的更加凌乱。言卿先从母亲一直放的那个床头台灯下找起,却没有找到
然后再找书桌,书本里,电脑下,书桌下越找越急的言卿开始乱翻东西,原本由言卿母亲整理的整齐划一的房间在言卿的搜索行动下显得如此脏乱不堪。所有的抽屉被抽出,翻到出或大或小的书籍,领带夹,钢笔,铅笔,记号笔,甚至还有一些言卿的玩具等等,衣物零散的被言卿丢弃在床上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许多次的希望又失望让言卿原本着急的心更加心急如焚。言卿恍然间像全身失去力气般的呆坐在满是杂物的床沿。迷茫而不知所措的言卿双眼无神的望向小阳台,猛然间当初言卿在旅游前画的一张父母的肖像画吸引了言卿的所有注意力。
言卿走过去,拿起画,注视了很久父母那时的笑颜,原本干涸的眼睛顿时有些湿润,低头准备抹抹眼睛的言卿看见了被轻压在画板下的纸片。
纸片上有着言卿熟悉的字体,那是言卿母亲的字。原以为父母因为自己‘已死’便没有留下字迹的言卿忽然像是重获新生般的笑了起来。字条上字迹有些潦草:我们和你姨夫一家走了,去安全的地方。小卿看见了要跟上啊。
即使知道自己不会回来的母亲还是为自己留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言卿在压抑的气氛中因为这张字条而多了一份生机。言卿把字条认真的折叠好藏在不容掉的内袋里,然后才把自己的作画工具和包好的那张父母的肖像画放进空间,没有多余时间的言卿顺便把自己的笔、纸,所有能见到有觉得有用的东西,言卿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丢进了空间,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已经没有自己父母的家。
不像来时的那么匆匆,言卿仔细地看着自家的小区原本进进出出的小门现在确实冷冷清清。言卿不解的是就算是大家都变成了丧尸也不会路上一个也没有遇见,更不用说现在没有爆发很久怎么连个活人都没有
言卿不知道是大部分人其实现在都没有感染,现在的感染区还只是在医院附近的,大部分的人都因为早晨的新闻公告而匆忙的理着自家的东西去了集中地——乡镇政府的大型地下室,有着稳固的大门,有着军人看守的地方,等着一车又一车的去而复返接送着他们,有车的人家早已跟着第一批的客运车离开这里去了更加牢不可破的市政府,大而华丽的地方。
言卿回到了自己下车的地方,看见载着自己过来的那辆车停在了原地,司机正无事可做的看着前两天的报纸。原本打算着找一辆路边没人要的自行车骑过去的言卿眼里顿时闪过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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