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兄弟一场,不要客气。”许恪话音一落手机骤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陌生号码,狐疑的接起,“你好。”
“ken先生?”对方一口浓重口音的英语。
许恪挑眉,“我就是。”
“我是扎科先生的手下人……”
乔桦发现许恪蓦然变了脸,他起钢笔在便条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挂了电话,他不禁好奇的问:“谁啊?”
“扎科要见我。”
“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许恪顿住,翻开手机查看了一下,“屈有男好像两天没给我发短信了,你确定她一切都好?没问题吗?”
乔桦赶紧坐直身子,“我这边很平静,没有回报说出了什么事情。”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打了一通电话去关切。
许恪站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等乔桦的消息,须臾乔桦脸色有点白的说:“他们说屈有男已经出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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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一下车,一个靠在路边护栏上看报纸的男人立刻朝他走来,低声问:“ken先生?”
许恪回头看向来人,“我是。”
“跟我来。”男人把报纸折好到口袋里,低着头快步的在前面走。
许恪缓缓跟上,沉吟着四周看了看,天气晴好的日子,游人如织,谁也没注意到他们鬼鬼祟祟像地下组织接头似的,这个扎科在搞什么鬼,他先是悄无声息的把屈有男带走了,现在又主动找上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拐了几个弯进入一条深长的巷子,带路人领着许恪停在一家外观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酒馆门口,“你进去吧,扎科先生就在里面。”
许恪望了望低矮的门扉,昏暗得仿佛没有开灯一样,空气中甚至还闻到一丝霉臭的味道,身娇贵的扎科在这里?匪夷所思。
许恪下了几级破败的石头楼梯,走进小酒馆,里面的装潢跟他想的一样陈旧而简陋,几张看不出原来面貌的桌椅,一个“l”型的酒吧台,橱柜上零零散散摆着些酒瓶,生意冷清没有客人,唱片机里播放着一首久远的西洋歌曲。
一名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见到他,努了努下巴,他顺着方向看到一个小木门,便走过去推开了,探头一看扎科坐在一扇小窗户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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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扎科先生想让我体验一下巴勒莫的人文之旅,我认为您达到目的了。”许恪出言讽刺道。
扎科喝了一口朗姆酒,冰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许恪,“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ken。”
“您觉得我像是飞越半个地球,专程跑来找您开玩笑那么闲的样子吗?”许恪伸脚勾来一张椅子,悠然坐下。
相对于他的优雅、风度翩翩,扎科显得又烦躁又沮丧,他放下酒杯,耙了耙短发,“好了,我们废话少说,我父亲要杀屈。”
“什么?”许恪凝目,脸上霎时一片肃然。
扎科大手握拳砸到桌上,忿忿的哼声:“我跟他说要娶屈,他为了阻止我所以派人去干掉屈,好在我早猜到他动机不纯,提前转走了屈,不然……”
许恪一个箭步冲上去,提起他的领子,“见鬼的你!万一屈有男出了什么意外,哪怕少了一寒毛,我发誓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爱她啊!我想一辈子和她厮守在一起,给她幸福,让她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扎科不服的怒吼,造成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始料未及,两天来他又急又怕,备受煎熬,若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找上他!
许恪勒紧他,愤恨的切齿道:“你爱她?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不顾她的意愿掳走她就是爱吗?害她受伤住院就是爱吗?让她被人追杀就是爱吗?扎科先生,你的爱还真特别!”
扎科呼吸困难的推挤他的手,脸涨得通红,双眼爆睁,“你呢?你还不是一样一直逼迫着她,拿钱买来的难道也能称之为爱情?”
“买?!你会赌上全部的身家去买一个女人吗?我名下的财产早就归她所有,她才是盛世最大的股东,而我,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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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科不知是喘不过气还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他窒了窒,嗫嚅道:“你,你说什么?”
“一年前我继承盛世的当天就签好了资产转让书,从那天起屈有男就是盛世最大的幕后老板了,投资马奇奥的那些钱其实都是她的。”许恪冷冷的笑,“我怎么可能让我的爱情沾染一点点铜臭味?”
“你……”
“你想说我耍了你们吗?没错,我就是耍了你们,因为你们独占了她5年的时间,这是你和马奇奥应该付出的代价!”语毕一记老拳“嘭”的揍上扎科的脸,“上次那拳警告得你还不够,这次我要让你彻底的清醒!”
“噼啪”连连又是两拳,最后许恪狠狠的把手下败将扔到地上,扎科捧着剧痛的下巴嘶嘶抽气,半只眼睛青黑,嘴角淌血,可见许恪下手有多重了,不过这些皮之痛都比不过他说的话来得震撼,这个家伙简直是个狂人,居然放弃得来不易的财富,只为了守候一个女人……
换做是他能否也如此呢?答案显而易见,他办不到,或许他愿意为了屈失去自由,散尽千金,但是他却保护不了她的命,就算勉强过了他父亲那一关,最多如马奇奥说的那样,让他母亲的悲剧在屈的身上重演一次而已。
许恪居高临下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