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声脆响,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红色酒晕染开的印迹……
0229
一大清早,马奇奥因为时差的缘故才刚刚萌发睡意躺下就被咣咣作响的敲门声惊得跳起来,他披上睡袍打着哈欠跑去开门,门一开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他忍不住蹙起眉头,“嘿,扎科你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喝了一夜的酒,我不知道你有酗酒的习惯。”
扎科眼底血丝网布,面容憔悴,头发凌乱,不复往昔整洁体面的模样,更别提什么绅士风度了,他一把将手按在马奇奥的肩膀上,推着他往房间里走,马奇奥被动的倒退,“喂喂喂!老弟,你到底怎么啦?”
“马奇奥,今天你不许去盛世,不许去找ken谈合作的事情。”扎科嗓音被酒熏得异常沙哑,声音又闷又沉。
马奇奥拉开他的手问:“我能请问这是为什么吗?”
“屈不是待价而沽的货物,你不能出卖她!”
“扎科。”马奇奥揉揉胀痛的太阳,“我没说她是啊,我说的是帮她争取最大的利益,ok?”
扎科揪过他的衣领,气咻咻的吼道:“你别说得冠冕堂皇,你所谓的‘最大的利益’要怎么得来?这不是出卖是什么?”
马奇奥无奈的握住他的手腕,“嘿,扎科,你干什么呀?这样太难看了,先放开,放开手再说。”
“你现在还有闲心在乎难看好看?”扎科怪叫,“马奇奥你变了好多,过去的你不是这样子的,我几乎都不认识你了。”
“亲爱的朋友,是什么让我改变你还不清楚吗?现实逼人,我再不想办法自救,我一手创立起来的品牌就要破产了,那些跟着我打拼了二十多年的人统统得失业,你知道现在意大利失业人口的数字吗?扎科,处理事情请理一点吧。”马奇奥用劲挣脱了他,掸了掸被抓皱的衣服,叹息。
昨天他真不应该逞口舌之快,把他爱上屈的事实告诉他的,开始他还以为一向自视甚高、孤芳自赏的他一定不愿承认和接受,进而对屈的事情撒手不管以求清白,没想到结果恰恰相反,他由之前的游移不定转换成了坚定不移,哎,失算。
扎科维持着被他推开的姿势不动,定定的站着,垂首凝视地面,“拯救公司不止一条路可以走,我们不一定非去求ken。”
马奇奥斜他一眼,“除了他我们还能找谁?”
扎科沉吟了一会儿,“你好像忘记我的家族是干嘛的了。”
马奇奥顿时瞠大了眼睛,一双灰兰的眸子写满了震惊,他说:“你开玩笑的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扎科飞快的回给他一个笃定的答案。
“嘿,扎科,我的朋友,你喝醉了,我想你需要洗一个热水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我给我父亲打过电话了,我同意接替他的位子,条件是帮马奇奥服装公司渡过难关。”扎科说完,没看他一眼,转身径自走向房门。
马奇奥在他后面大喊:“扎科,你是一个疯子!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做值得吗?”
扎科顿住脚步,淡淡的说:“值得。”
马奇奥抓狂的耙梳着头发,尖刻的说:“哈~上帝,值得?值得什么?难道你以为这么做了你就能得到她?别傻了,你的家族是不会答应让一个异族女子当族长妻子的,到头来她又重蹈你母亲的覆辙,成为你众多情妇之一!”
闻言扎科攥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过了几秒钟才道:“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马奇奥忍不住想骂脏话,“不知道谁更自私?!你指责我利用出卖屈,起码我知道对方能够带给她幸福,你呢?你能够给她什么!?”
这次回答他的是强而有力的关门声——“砰!”
0230
周一的年终股东大会刚一结束,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线差点被打爆,各大股东以及过去在盛世排得上点辈分,扯得上点关系的人纷纷前来垂询、证实会议上发布股份转让的消息,可想而知许恪投下的重磅炸弹炸得多少人**犬不宁。
许恪和盛臣祎两人坐在沙发上品茗闲聊,而苦命的秘书立正站在董事长办公桌旁边充当接线小姐,一律以官方口吻告知大众——董事长在接见重要客人,不便接听电话,有什么疑问请参见明天出刊的财经版。
盛臣祎看了一眼手表,“我跟你打赌,一个小时之内,我亲爱的姑妈就会直接杀上来,手刃她的宝贝儿子。”
许恪老神在在的继续喝茶,姿态十分优雅、泰然,盛臣祎捧着心做昏倒状,“噢,真是一场家庭lún_lǐ悲情剧,生儿子有什么用?吃里扒外,有了媳妇忘了娘!”
许恪凉凉的说:“我发现你果然是闲赋在家时间太长了,陪小末看多了婆婆妈妈的八点档连续剧。”
盛臣祎挑眉,“依我看你是嫉妒我了吧?表少爷,咱表少看起来不是很乐意嫁你呀,老姑容易摆平,小姑你就走着瞧吧。”
许恪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即使知道某人靠不住,大嘴巴口风不紧也没表现出什么来,淡得不能再淡的说:“你和乔桦什么时候连成一气的?看来俗话说得一点没错,好了伤疤忘了痛。”
盛臣祎嗤道:“你就挑拨离间吧你,我们的革命感情是经过血与火的考验才建立起来的,不怕。”
许恪冷笑,“革命感情”?亏他说得出口,想当初是谁恨乔桦恨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