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香雪一脸悲愤,控诉道:“你刺伤我,竟想就此算了。”
苏扶风厚着脸皮:“你待怎样?”
陆香雪气动弹不得:“泰源苏氏我可得罪不起,自然不能拿你怎样,你先将我穴位解开。”
苏扶风哪里肯,一边怪自己莽撞沉不住气,一边解掉陆香雪的肚兜。
半副绵乳映入眼帘,白腻荡漾,连忙垂眼,暗暗腹诽,都怪自己先入为主,以为民间长大的七皇女粗鄙无状,早就给安上个肥腰黑脸丑陋的形象,哪知道她娇滴滴如此柔弱。自己明明是该躲着她的,庭君宴结束就回去了,却偏偏送上门去给她算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拿汗巾到木桶里打湿,轻手轻脚的替陆香雪擦拭伤口污血,伤口不深,刀锋薄的原因,口子不明显,没出多少血,只是无缘无故被谢顶安拖延那么久,污血已经凝结成块,清理起来需得用力。更多popo文来招待群~q群7/8/6/09/9/8/9/5
“唔……。”陆香雪怕疼,轻哼。
苏扶风耳尖绯红,力道放轻。
“嘶~疼~……”陆香雪又是一颤,声音很是娇媚动听。
她无疑很美,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樊丽雍容,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苏扶风一只手僵在那里。
陆香雪嗔怪:“你笨手笨脚,出去,我自己来。”
苏扶风怕她跑出去乱喊人,到时一身是血,他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埋怨道:“现在知道怕疼?我尽快,你忍着些。”
万分难熬的上药过程,陆香雪咬着樱唇没再做声,只是痛的时候,紧紧拽着苏扶风衣袖,捏得皱巴巴,可她除了手指头稍微能动,浑身麻痹不能自控,表情颇有些赌气的意思。
苏扶风用布条将她胸口裹得跟粽子似的,长长松口气,将染血的肚兜扔在一边,替陆香雪将衣裙系好,春衫穿了两层,从外表看是看不出什么的。
“今日之事是我唐突,多有冒犯,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以后在泰源若遇上什么事,可凭此物找我。”苏扶风掏出一块冰花芙蓉玉坠塞到陆香雪怀里,方才将陆香雪穴位解开。
陆香雪稍息片刻,身体恢复知觉,瞪了苏扶风一眼,爬下床转身就走。
送走陆香雪,泡在浴桶里仔细洗去浑身黏腻的汗渍,将汗巾和肚兜上的血迹在浴桶里清洗掉,处理好善后工作脑子清醒些,苏扶风还是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接下来两天,苏扶风都不在庄里呆着,四处闲逛玩乐与一帮京城氏族子弟打得火热,王羡没事做也跟着,他为人踏实稳重,举止沉着而有分寸,在苏扶风眼里是一个值得结交的‘老实人’。
太湖风景美如画,几辆马车先后停在太湖亭歇脚,路边就有茶摊。
风景美的地方总有文人雅士即兴作诗涂鸦,沿途不少摆摊卖画的商贩,兼收文人墨宝倒手就卖,三五两银子就能得一副。
几人在喝茶歇脚,王羡‘咿’了一声,走去画摊前,望着一副美人图,若有所思。
摊贩满脸堆笑:“公子好眼力,这副画的来历可不简单,乃是飞剑山庄飞花剑夏子焱所作,画中女子不单外形肖似,其神韵姿态栩栩如生,十分传神,只要五十两银子您就可以拿走,去年这画可是能卖到一百两银子,您绝对亏不了。”
苏扶风见这摊贩目光闪烁遮遮掩掩,不希望‘老实人’被忽悠,也从茶摊出来:“何以去年卖一百两,如今却只要五十两,差了足足一半?真迹怎是这般掉价法,若是赝品给一两银子也嫌多。“
苏扶风将画拿了过来,然后看到画中女子时,他先是一惊,而后也露出深思:“确实神似。“
其他几人见状大为好奇,纷纷凑来看,看完嘴角一撇:”切,我还以为是谁呢?这女子是夏子焱同门师妹,姓苏,在京中素有艳名,立府多年没子嗣,一贯不与人来往只养在宅院内玩耍的,虽生得貌美却秉性孱弱,府中郎君多次与人交恶,也不稍加管束,去年入秋的时候,传出死讯,说是病死了,因其无父无母后继无人,男眷遣散,家产充了公,可惜了。”
苏扶风将画轴卷起来:“三十两我买了。”众公子:”若是美人图那还可以,死了的美人,买着做甚?“
商贩:“四十两。”
众公子:“走了走了不买了,新死之人的画像挂在家中,招魂么?”
苏扶风:“二十两。”
商贩连忙抢过画轴拿锦盒打包:“好好好,就二十两。”
这可赚大发了,夏子焱自然不会落魄到卖画为生,这画一看就是真迹,必然是黑市流传出来的,爽心悦目的美人图谁不喜欢,正在众公子相视偷笑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并且马上就到了面前:“哟,这不是苏公子吗?一些街市盲流之作也能入得了堂堂矜贵公子的眼,眼光可真‘独特’呀?”
来人正是谢顶安,穿个大红织锦袍,红灿灿的十分喜庆,跟苏扶风闹了一架被谢氏拉回去好一顿板子,屁股打开花不说,还把他两个贴心侍女扣了,如今身后跟着两名男护卫,屁股火辣辣的疼,这可把苏扶风记心眼里了,一眼撞见苏扶风两眼放光。
“怎么哪都有你。”苏扶风不想听他满嘴浑话气自己,拿过锦盒,马上转身就走。他娘说天下没有苏氏惹不起的人,可像谢顶安这种牛皮糖惹上的人才知道多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