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定在今年十月,当天正好是顾返生日,所有收入都以顾返名义捐赠给福利院。阿森走以后,顾返觉得自己无从报答她阿哥的好,今天她来例假,不能跟他做爱,于是主动跪在他身边给他kǒu_jiāo。
她爱他,便乐于替他kǒu_jiāo,她知道怎么勾引他,怎么折磨他,看着他为她头皮发麻,为她战栗,为她失控。她心中有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一滴不剩地吞咽掉射入喉咙的jīng_yè。
她灵活的手指在他腹肌上弹奏,“哥,今天你射地好快。”
这话让贺峥窘迫,他不着痕迹地推了推眼镜,说:“这很正常。”
“你害羞了是不是?”
贺峥耐不过她胡搅蛮缠,直接关掉卧室灯,吩咐她睡觉。
第二天清晨起来,顾返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他拎着她起床去洗漱,此时阿薇已经做好早饭。
顾返一边吃吐司,一边看晨报,她无意中说起:“阿哥,你最近休息,要不要去敬医生那里做治疗?或者去别的心理咨询室。”
贺峥微怔。
顾返说:“你现在这样,谁害过你都不记得,你不怕那些人借着这个机会再害你吗?”
她不想给自己反悔的机会,紧接着又说:“你最近又常常头疼,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我已经能够慢慢记起一些,不必非去看心理医生。”
顾返查阅过专业资料,长期性的记忆紊乱会导致大脑损伤,没准哪一天他会真的变成疯子。
“阿哥,你是不是怕看心理医生?”
她又说中。
“有病就要去看医生,心理疾病和身体疾病没有差别。你不是叛逆青少年,我也不想有一天你被心理疾病折磨到自杀,而我年纪轻轻就继承你遗产。”
他承认,催眠治疗使他痛苦。他不愿直面过去的人生,有迹可循的过往,没有一件事令他喜悦。
“还是你怕因姐说过的话?阿哥,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你从没有伤害过我。”
她心中越难过,表面越平静,平静得不似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
“我会考虑的,你最近期末考,专心学业,不要因我分心。”
顾返趁他不注意,把果酱抹在他脸上:“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不要搞得很沉闷。”
反正她已经拿到遗产继承权,目的达成,下一步就该是将遗产变现。她实在舍不得伤害她的哥哥贺峥,但若是那个坏人贺峥,就很难说。
贺峥送她去学校,百年津塘的校园庄严肃穆,她穿上津塘的学生服,像民国知书达理的大小姐。她下车遇到同班同学,结伴进校园,忽然身后一声车鸣,顾返回头看了眼情况,便让同学先走。
她回到车里,车门还未完全关闭,被他的哥哥按在皮质座椅上亲吻。
这样的刺激令她上瘾,也令她不舍,她有些严肃:“你再这样,以后不要来送我上学。”
贺峥捏了捏她下巴:“那就不上学,天天陪在我身边。”
顾返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离别吻:“阿哥,我爱你。”
他说笑归说笑,顾返离开后,他拨通郑医生电话,与他预约见面时间。郑医生是敬安琪师哥,由敬安琪介绍给他。
郑医生是失忆治疗方面的专家,在签订医患合约前,他已经对贺峥做过全方位的调查,他很期待这一次治疗,并不是因为贺峥的社会影响力,而是贺峥这个人充满了研究价值。
郑医生听贺峥说起自己对之前的药物又抗药反应,他决定从药物入手,便问他:“贺先生能否把之前服用的药物拿来让我研究?”
胶囊里面的药物粉末被更换,肉眼没有任何分辨的能力,贺峥自己都从不曾怀疑自己的药被换过。
郑医生都觉得惊讶,换药这种事只可大,不可小,摆明有人要害贺峥。
他是医生,通过神经学和心理学手段救人,最痛恨害人之术。
郑医生发誓要为贺峥找回记忆。
贺峥望着三十六层高楼对面的景色,眼神找不到聚焦点。
郑医生递给他一支烟,他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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