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种完守宫砂,等了等,再去瞧齐放的后颈,弯腰笑对梵花道:“皇上,齐大人确是童男之身。”
梵花惊奇地问:“怎么看的?!”
“呃……”太医望向脸色不怎么好看的齐放,讪讪地笑。
齐放深呼吸,一撩官服下摆,跪在龙椅下梵花的脚边,低头看着她够不着地的小脚,硬声道:“看吧。”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梵花很是局促,两只脚并在一起不敢乱动,倾身往他后颈看去。
她以为会看见一个红点,没想到不是,她看见的是一个艳色花苞,种在齐放后颈白皙的皮肤上,形成鲜明对比。
汝国人真风雅,连守宫砂都做成花苞的形状。
梵花不由自主伸指轻轻摩挲花苞,身子靠他更近。
齐放闻到淡淡的馥郁幽香,一点小小的指腹正在触摸他的肌肤,他呼吸变得轻柔而缓慢,感觉被她抚摸的那点肌肤温度在升高,心中有东西在隐隐躁动,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太医向梵花解释道:“皇上,汝国书籍上记载,如果是童男之身,守宫花苞种下后不会开花;如果不是,则花苞种下后很快就会开花。”
“它还会开花!是什么样的花?”汝国可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
“就像这样的。”太医撩起衣袖露出手臂给梵花看,只见他的手臂上开了七八朵艳色小花,堪称花臂。太医怪不好意思的,道:“微臣因为要研究汝国这种守宫砂的原理,有时需要盖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看花苞是怎么开花的。”
梵花似懂非懂地点头,见齐放还跪在她脚边,窘迫道:“你,起身吧。”
齐放抬头,沉郁的脸庞隐含某种对她的控诉。
梵花心跳咚咚的,亡羊补牢地问太医:“花苞可以擦掉吗?”
太医摇摇头:“一旦种下,终生难除。”
梵花才发现自己做了蠢事,心生愧疚,可跟齐放不尴不尬的关系让她豁不出脸道歉,只得打着哈哈道:“今天时辰晚了,退朝,退朝吧。”
她跳下龙椅准备开溜,无奈被潘太师喊住。
“皇上,既然确认过齐大人的童身,臣等就要着手筹备皇上的大婚了。”闹也让她闹了,接下来的事就由不得她了。
梵花心里很憋屈,知道自己再找什么样的借口拖延婚期这班大臣也不会理会了,便负气道:“皇兄给朕指了个这么‘才貌双全’的丈夫,也不怕他窃国!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朕回宫逗猫去了!”一甩龙袍,走人。
她一阵风般从齐放身前刮过,齐放感觉后颈的花苞在燃烧,似乎急于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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