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义兄渐渐冰冷的身体拥在怀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恨谁。
萧玦一声冷笑,把他的手别到他身后,再把人往榻上压:“那就别怪哥哥教你什么叫伦常有序。”
……
一番温存后,离别时,两个人都有点依依不舍的。
薛蔺把人送出了房门,又想把人送到院门口。
萧玦怕两人夜会被别人看到,自他甫一踏出房门,就把人抱起来端回门内。宠溺地揉揉他的头:“乖,夜里寒凉,小心别受凉。”
萧玦倒是镇定得很,仗着有人墙遮挡,又有衣袍掩踪,又伸手过来牵他的手。
怕他另一只手会觉得冷,还特意拿了只手炉让他单手拿着。
薛蔺有点不服气她的气定神闲,忽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去探她的脉博。
一探,忍不住失笑。
原来三箭退天狗的后羿后人只是个样子货,脉博的博动都快擂成鼓了。好像比他的心跳还跳得快。
薛蔺qin得有点慌张。明明感觉到她的情绪渐趋平缓了,怎么忽然又往下沉了?
他左思右想,决定放大招。
于是,他伸出了他那魔鬼般的双手……
萧玦两边脸颊突然被他同时捏住。那种捏法就像在捏小娃的脸蛋儿一样,她惊愕地回了神:“你……”
薛蔺得意地把双手放她眼前晃悠:“我就捏了,怎么样,玦宝宝?”
平阳又赶紧命婢女掏了块金饼出来,塞给茶博士:“赏你了。”
茶博士早受惯刁难,这回竟还能被赏一整块金饼,高兴得不行。赶紧给为自己出头的小老板行礼,然后再对平阳行了礼,就要再开始准备烹茶。
薛蔺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平阳心里不安得要命,又劝:“要不然,还是让我的婢女来烹吧?”
薛蔺有些不屑:“什么都往茶里加,你那到底算是茶,还是汤?”他摇头叹气,颇觉这个时代的人糟践茶叶,“那种玩意只配倒y-in沟而已。”
绝尘马驮累了,便慢慢跪下前蹄,惊得马背上的夫夫吃了一惊。
萧玦笑着把薛蔺拢住了,免得他滑下马背。
而绝尘摆弄好前蹄后,后蹄也跟着缓缓屈起,垂下马头随意地嚼着草吃,似乎对自己背上夫夫的亲-热漠不关心。
***
独自在草原上流浪了一夜,第二天,两人又回到了千人骑兵队的营地。
那20个人学会之后,又开始教其他人制作。而秦副将也很够意思,把后勤部队里专门负责烧火煮饭的伙头军也领了过来,一起开干。很快,军营里就忙得热火朝天起来。
士卒们白天急行军了一整天,原本安营扎寨后都累得没力气动了。但伙头军们竟然没像往常一般挖土灶升火煮饭,这可把月土皮早饿了的士卒们可急坏了。
一个个全往帐篷外张望。
这一张望,离薛蔺那块区域近的士卒们就闻到喷香喷香的味道了。这味儿里不仅带着甜,带裹着油香,特别是芝麻那种能把人魂儿给勾走的香气,叫人一闻之下,月土皮立马往下瘪了几层。
裤月要带儿都松了!
你不去,刘公也不去,新老军神都缺席,那天下苍生怎么办?薛蔺觉得,他有必要展现一下他的爱国魂。
可他情绪激动了点,碎片一下子就蹭到脖子了。“痛痛痛!!”那尖锐的疼痛感吓得他赶紧扔了碎片,又摸了摸脖子。
咦,有血……
他瞬间觉得自己有点晕血。晕了那么一瞬,又紧张地向萧玦求救:“出血了,怎么办?我有没有割到颈动脉?”
萧玦看着离他血管还很远,并且只是稍微蹭伤了一点皮的伤口,沉默了一瞬。拔-出匕首,在左手掌上横刀一划,贯穿整片手掌的伤口立时血流如柱:“这一招我也会。你要敢再对自己下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真相就这么简简单单大白了。
老妇人矢口否认,扑过去打朱三。老妇的儿子也揪扯住朱三的领口怒骂。
但一切已经晚了。
两位族老一位痛心历数:“我卫氏一族竟然会出你们这种人,为了霸占嫡孙的家财,冤枉儿媳偷人不说,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认!”
另一位黑着脸道:“我这就上报族长,闹出这等路人皆知的丑事,让我卫氏一族丢这么大的脸面,你们母子就等着到祠堂候审吧!”说完,拂袖而去。
“半个月前,公主不是因为与陛下政见不合,被陛下砸伤了额头吗?公主肯站到刘公那边去,刘公肯定也不会亏待她。看元晦兄这样子,说不准是家里已经准备要把他跟公主凑作堆了。”
“哟,那元晦兄岂不是要做驸马都尉了?”
薛蔺心头那把火差点从脑门直接冲破天灵盖扑出来!噌地站起身,就c-h-a到了刘承颐和萧玦中间。
那两人正在对峙,一个满眼威胁,一个满心恶意。刘承颐搭在萧玦肩上的手,劲道大得离谱,简直像恨不得把她肩骨捏断一般;而萧玦则反手扣住他命门,拇指已经深深陷到了x,ue位深处,像要捏穿那里一般。
两个人都面带微笑地暗暗使力,结果薛蔺突然就c-h-a了进来,一把拉开他俩,然后用力握住刘承颐的手摇晃:“元晦兄,这个叫握手礼,在西方国家特别流行。我大业朝如此繁荣昌盛,未来肯定会有四方国家来贺,我先告诉你一声,免得别人跟你行这个礼的时候,你搞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停了几步,待他与她并肩,才重新迈步。
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