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说道:“不试。”
他俩没有注意到的是,两人被捆在一起的手中间的绳索已经有四拳宽了。倒是蒋平看着两人手上的捆龙索,用扇子遮住了自己向上翘起的嘴。
这时卢方和白金堂也进来了院子,众人一番行礼问好之后,白金堂说道:“二弟,这绳索还真是解不开,也就委屈展大人如此带白某这不成器的弟弟去一趟汴梁了。”
白玉堂道:“兄长,委屈的是您亲弟弟而不是这只猫儿!”
白金堂冷哼一声,道:“贫嘴。若不是你听信流言盗取三宝,人家展大人又干嘛千里迢迢来我白家港做客?”
却对白玉堂唤展昭“猫儿”没什么反应。
这是自然,自小宠大的宝贝弟弟要被人带走去论罪,再好脾气再明理的哥哥对来抓人的官差也是有着些许迁怒的。不过白金堂对这个捆龙索的想法倒是和江宁婆婆达成一致了,解不开也有解不开的好处,至少白玉堂活着出来的几率能够大一些,再加上对展昭礼遇有加,堂堂南侠虽然不会收受贿赂,但总还是有点人情味在的。
只要弟弟活着就好,哪怕是残了废了,他白金堂也有能力养活弟弟一辈子!再说,他手里还有东西,可以保弟弟全身而退。
白玉堂听白金堂如此说话,心下便是一惊,难道兄长知道了?
见白玉堂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白金堂哼了一声,道:“子恭都告诉我了。你就因为一个名号便上了汴京要找人家麻烦,还将人家府中的宝物盗来,逼得人家和你一决高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展昭听了一怔,这是什么情况?却也识相的没有说话,毕竟这件事是他们白家自己的家务事,而他的目的也只是将人和三宝都带回去。如今目的即将达到也不宜多生枝节。
白玉堂听了兄长说的之后看向卢方,只见卢方微微一点头,便明白了大哥的想法。到底不能让白家兄弟反目成仇,还是能遮掩就遮掩为好。
白金堂看到了白玉堂的目光,说道:“你也别看子恭,自己做的事便要自己负责,三思而后行,这个教训也得给我记住了。”
白玉堂拱手道:“是。”
展昭也拱手,道:“白家风骨,展某佩服。”
白金堂道:“让展大人见笑了。此行两位上京恐多有不便,在下与子恭商量了下,便由我二人陪同一道上京,也好有个照应。”
白玉堂却说道:“兄长,大哥,我们二人便足够了,哪里会有不长眼的宵小来招惹我们二人,你说是吧?”
最后一句却是对展昭说的。
展昭却没有拒绝:“那就麻烦二位了。”
听到此处,白玉堂却将头撇了过去哼了一声。
白金堂道:“玉堂,莫要耍小孩子脾气。”
却听到白玉堂小声嘟哝道:“白爷不是小孩很多年了。”
白玉堂的声音很小,也只有靠得最近的展昭听到了,不禁莞尔。
白玉堂见展昭笑话自己,冷冷说道:“展大人还在此处傻站着作甚?还不和在下一同去取三宝好上路?”
展昭随着白玉堂走到白玉堂的房间,见白玉堂蹲了下来,也蹲下,却撇开头去不看,待白玉堂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桌上才转回头。
白玉堂见展昭看盒子,道:“三宝就在这盒子里,有白爷亲自设的机关。”
说罢便三两下将盒子打开,里面一个蓝布包裹,白玉堂指着那包裹道:“这就是三宝了。”
展昭嗯了一声便要打开查看,白玉堂挑了一下眉毛,问道:“你不信我?”
展昭说道:“这是正常流程。”
白玉堂却道:“那展大人是否还要将小的押解进京?”
押解,是指坐囚车,戴夹靠锁链,穿囚服,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送入京城。
展昭说道:“白兄说笑了。不过若是缺了点什么,那少不得就要得罪了。”
幸好,没出什么岔子,三宝都在。
一行四人上汴梁,因为时间充裕,每个晚上都是住店,开的都是两件上房。展白二人自是不必多说,有捆龙索在,只能在一处休息。卢金二人却是得的两床的上房,本来白金堂说自己一间便好,反是卢方说出门在外还是多个照应比较好,又以白金堂武力太低为由,着实说了好一会才让白金堂同意。
如此走了五日,倒也是平静,没有不长眼的宵小来做什么奇怪的事,倒是白玉堂有五日没有好好沐浴过显得有些不开心。
其实,白玉堂想了一下,最主要的难道不是先把绳子解开吗?这样子进了官府到底是太多不便。
其它的不说,若此事能够保释还好,就如哥哥以前说的,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但如果真要受其它责罚,岂不是要这只臭猫一直看着?
这日,风沙略大,这几人进了一个名叫大风客栈的地方。
依旧是开了两间上房,小二看了下这几人,却说道:“客官,这一房双床的上房已经没了,只有一间大床的上房和两间单床的上房了。”
几人便把这最后三间房包了,并让人把晚餐送上楼。
展白二人自是住在东边的大床房,而两位大哥西住边的单人房。
吃晚餐的时候四人没有一起,而是展白二人一同,卢方去了白金堂那边。
展白二人经过这么五日的连体生活,已经有些习惯了。展昭也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便一直用右手拿了筷子。
虽说两人之间是绳索有着四拳的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