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咱们快去救符师兄吧!要不他恐怕根本逃不过秦兵的追赶啊!”水镜在山上眼睁睁看着曹云殒命箭下,而且被踏弩踩成了肉泥,心中大急,扭头朝一旁的冉共常喊道。
冉共常拳头握紧又松开了好几次,最后还是长叹一声:“水镜,现在如果出去,就会暴露了咱们的行踪,给秦兵寻找到大寨带來麻烦,所以咱们必须忍耐!”
“那符师兄怎么办!”水镜急急的追问了一句。
“他应该能把消息放在事先约定好的地方,至于他,则只能牺牲了!”冉共常心中也十分不好受,符子兰是他当年从被秦军屠村的死尸中寻找出來的,然后又手把手教他墨家功夫,在他的心里,符子兰就跟他自己的孩子一样。
但是现在为了墨家大寨的安全,自己只能牺牲他,冉共常心中痛苦万分,但是却不会改变主意。
这是大局为重,如果需要牺牲的是自己,他一样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这就是墨家门徒的舍生取义之道。
因此他拒绝了水镜的提议。
水镜见大师兄拒绝了,于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屈娴师姐,一直以來屈娴师姐跟自己最亲,几乎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
沒想到的是,屈娴师姐du.到水镜求助的目光,也跟冉共常说的一样:“水镜,这是大局为重,我们必须为大寨里数百墨家弟子考虑,你不要冲动啊!”
“你们,竟然全都这样!”当水镜发现周围的墨家弟子全都赞同冉共常的决定的时候,顿时气愤的一跺脚:“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说完,水镜转身就朝山下跑去。
“水镜,水镜!”屈娴在后面连声呼喊,这时候,她也顾不上是不是会暴露了,但是水镜根本不听她的劝阻,三闪两闪就消失在了山路上。
“大师兄,现在怎么办!”屈娴急坏了,急忙问冉共常。
冉共常眉头紧缩,他沒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候,水镜竟然这么任性,竟然要一个人前去救符子兰。
虽然水镜天生是武学奇才,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但毕竟才入门两年多,战斗经验几乎是沒有,如果冒然冲出去,很可能会成为踏弩下多出來的一条冤魂。
事情到了现在,冉共常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屈娴见冉共常一副犹豫不决得样子,她立刻说道:“大师兄,你跟师弟们立刻回去吧!我去把水镜找回來,既然是我把她带出來的,我就要把她平安的带回大寨去!”说完,也不管冉共常同不同意,就转身朝山下奔去。
冉共常闻听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知道事情麻烦了,屈娴的性格他很清楚。虽然平常非常温柔,但是十分倔强,一旦认准了什么事情,就绝对不会放弃,既然她打算去找水镜,那么如果水镜不肯回來的话,她很可能会帮她去救人。
“师兄,让我去给屈娴师姐帮忙!”剩下的几名墨家弟子都在一旁跟着说到,大家一直以來相依为命,说实话都舍不得眼睁睁看着符子兰死,不过是碍于大局,现在既然水镜和屈娴都去了,他们也都纷纷开口,要求去帮忙。
“都闭嘴,这件事你们还嫌不乱吗?”冉共常被他们吵吵的心烦,禁不住呵斥一声,随即无奈地说道:“你们先返回大寨,我去追她们,如果实在无法劝说的话,我去救人,相必把握会大一些!”
几名墨家弟子闻听全都大喜,他们可是知道大师兄的身手的,那可是师兄弟们中身手最好的,仅次于夫人。
夫人,就是现在墨家的当家人,也是他们的师娘,可惜他们的师傅在十年之前跟敌人一场大战,就此消失,再也看不到踪迹,从那之后,夫人就开始执掌墨家大寨。
夫人的身手深不可测,据说不次于当初的墨家掌门人辅子徹,但是墨门中人从來沒见她出手过,就算是当初大寨濒临险境也是一样。
如果再加上她那不老的容颜,恐怕是一个令人不解的谜团。
不过夫人对大家非常好,她心地善良,这些墨家弟子全都是当年她和辅子徹收养的孤儿,几乎全是來自战乱之中。
冉共常似乎颇为无奈,水镜历來受夫人宠爱,对她的顽皮行为,夫人从來都是轻斥几句,从來沒有严厉的惩罚过,这也使得水镜更加肆无忌惮,再加上屈娴对她的呵护,自己的威严似乎毫无一点用处。
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所以冉共常也只得冲动一次,希望能护佑水镜、屈娴和符子兰的周全吧!
又吩咐了几句那些墨家弟子,让他们立刻赶回大寨,将秦军逼近的消息告诉夫人,好让大寨立刻搬迁倒下一个定居点,随后冉共常则來到了悬崖边上。
看了看已经跑到山腰的水镜和屈娴,冉共常身形一晃,就从悬崖上一跃而下,好像大鸟一般消失在了云雾之中。
“大师兄不会出事吧!”看着从悬崖上跳下去的冉共常,一名墨家弟子担忧的开了口。
旁边一名年纪较大的弟子摇头道:“放心吧!大师兄的身手你们还不清楚,有他出马,问題肯定能解决!”
一行人心情复杂的沿着另外一条山路,滑到了小山北面,向着群山之中奔去。
山路上,水镜一脸怒气的匆匆而行,朝着刚才看到的符子兰的位置奔去。
她还在生大师兄和屈娴师姐他们的气,觉得他们太过分了,竟然眼看着符师兄陷入危险也不搭救。
“哼,你们不去,我自己去!”拔出腰间的铁木剑,水镜发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