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有些懊恼,但这种懊恼的情绪明显不是因为不该对女朋友那样冷淡,虽说也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儿了,但猴头菇是他家的爱宠,自打刚断奶来到他老苏家之后就没受过委屈,连他家女王陛下天天都是“大宝贝儿”、“大宝贝儿”地喊,别人还没资格对其吆五喝六的,更别提上脚踢了。他仔细琢磨,这种懊恼的情绪大概是来自于沈桐,因为那家伙出现得忒不是时候,至于怎么个“不是时候”法,啧,说不上来。
蒋兰兰哪知道自己的地位还比不上一条狗,只把苏烈的冷漠态度当成了情感的转移,至于转移的对象,那肯定是新来的沈桐无疑。她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拿了主意。她要把苏烈的目光抢夺回来,要把苏烈的情感也抢夺回来,不管这情感是何种何样,那都属于她蒋兰兰,就算是她不要的也得等她点头了别人才有资格去捡。
既已下定决心,蒋兰兰拿着手提包就跟进了苏烈的房间,一边从包里掏东西一边说:“阿烈,有件很重要的事我想跟你说,那个沈桐他有问题……”
“小烈,怎么还没去上学!”苏毓站在门外大喊,打断了蒋兰兰的话,等到她再想说时苏烈就绕过她下楼去了。
蒋兰兰的手指捏在书角,颤抖着把书按了回去。
沈桐把猴头菇送回了后院,刚穿过花园就看见卢羽勋斜靠在灯柱下面等着他,便客气地打了声招呼,问昨晚睡得好不好。
卢羽勋说还行,就是有点认床,躺了半个多小时才睡着。沈桐开玩笑说下次把被枕都带过来,或者多来住几次就不会认床了,卢羽勋笑眯眯地说好,回去他就把自己的床铺都给搬过来,吓得沈桐都不敢再客气。
两人一起往回走,卢羽勋又问沈桐今天有什么安排,沈桐说先把两个学生送到学校,回来之后要去一趟医院探望病人,晚上再去把苏烈从学校接回家,最后去上晚班。正说着,苏烈c-h-a足到了二人中间,把沈桐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对卢羽勋说道:“家里马上要锁门,你还不哪儿来哪儿去?”
卢羽勋也不再自讨没趣,歪着头和沈桐挥手告别,沈桐打心眼儿里替苏烈害臊,只能把歉意都堆在脸上,尽可能地对卢羽勋热情客气。
苏烈相当有意见,一把将他推进了屋里,还说他那副德行像八辈子没见过帅哥似的。沈桐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凶凶地还了他一嘴:“就你见过!”
苏烈也凶:“我当然见过!我天天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