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叶伸手扶着姜卫七,因为跪得太久,姜卫七的双腿早已麻木,起身起到一半,姜卫七的那条腿没有力气,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姜木叶:“哥哥!”
木之亦上前搀扶:“狐狸哥哥!”
姜木叶:“哥哥你先坐一会儿,等腿稍微有些力气再进去。”
“不行,不能再等了。”姜卫七一面应声,一面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姜木叶没有办法,便同木之搀着他往三灵山上走。
由于木之个头较矮,那小家伙便踮起脚尖去搀那姜卫七,走到半山腰,姜卫七的腿便恢复了些气力,那麻木感虽然少了许多,但那膝盖处又多了一份酸疼,好像那膝盖上长了一根刺耳,走一步便扎一下。
姜卫七艰难地走到东山,姜木叶与木之两人识趣地退到一旁。
看着相思老树下那熟悉背影,姜卫七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儿,姜卫七才慢慢往前走。
姜卫七在离流白三步之处停了脚,轻轻唤了声:“流白散仙。”
流白仍旧背对着他,不应声,姜卫七稍稍屏了屏气息,心中慌乱不已。
流白望着那什么白茫茫的远方,冷声道:“我在等你的解释。”
姜卫七:“我没有杀人。”
流白回过身来,一脸失望地盯着姜卫七,那目光中仿佛藏了一把刀,看得姜卫七心中刺痛:“这就是你的解释?!”
姜卫七:“我承认,最开始我是想靠着吸/食/j-i,ng/魂提升修为,自从散仙那次以台桑剑暗示我以后,我就没有再做这种事,那夜我只是路过那里,没真的没有取/j-i,ng魂,我没有杀他们。”
流白:“那夜你手中攥着的是什么?”
姜卫七:“是……”‘是’字出口,姜卫七就卡在那里不作声了。
流白冷哼了一声:“妖魔本无两样,我还自以为能将你引上正道,如今想来还真是可笑!”
流白拂袖欲走,姜卫七伸手一拉。
流白愤然甩袖,灵力随心中怒火爆裂,姜卫七被震退数米,险些跌下山崖。
“哥哥!”躲在一旁的姜木叶急忙冲了上来,流白自顾自地往前走了两步,不想喉中涌上一股铁锈味儿,流白心口一阵刺痛,吐出一滩暗红的毒血。
姜卫七奔过去扶住流白,连声喊道:“流白散仙,解药,解药在这里。”
流白甩开姜卫七的手,姜卫七跪在流白面前,将解药捧在手心,呈到他面前:“流白散仙,您不原谅我没关系,但是请您一定要吃了这颗百魂药,那兰草之毒不能再拖了。”
流白的脸色越发难看:“你就是为了这百魂丹?”
姜卫七没应声,流白大怒:“姜卫七,我错看你了!”
姜卫七苦求着:“您要杀我、剐我都可以,我没有任何怨言,我只求您吃了这解药。”
流白:“我宁愿这兰毒永远不解,我也不会要这带血之物!”
姜卫七:“流白……”
“滚开!”还不待姜卫七说话,流白拂袖一挥,将那解药打飞,那解药垂直落下悬崖。
姜卫七毫不犹豫,纵身跃下。
“哥哥!”姜木叶伸手拽姜卫七,却迟了一步。一人一物,呈直线下垂的姿态,姜卫七伸手抓那解药,却始终差一点点。
这时,一只通体透明的冰鸟嘶叫一声,快速冲过来,抬爪抓住那解药,往天边飞去。
姜卫七调出命魂索,命魂索缚住那冰鸟儿的脖子,那冰鸟仍旧挣扎着飞翔,姜卫七借崖壁单腿发力,朝那冰鸟儿飞去。
眼看就要抓住那冰鸟儿了,谁知那冰鸟自己裂成几块残冰,解药再次垂直下落,姜卫七自己追不上,便调动命魂索去接住解药。随着解药一同下落的随冰块再次变成一只冰鸟,将那解药抓住。
姜卫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祭出台桑剑,将那欲逃的冰鸟彻底劈成了碎渣渣,因为剑锋力道太大,将那装着解药的小瓷瓶也一同震碎。
解药、碎冰渣与台桑剑一同落到了树林里。
“咵咵咵……”一阵刺耳的树枝折断声之后便是“砰”地一个落地声。
姜卫七砸断一排树枝后,直杠杠地落在了地上,落地许久,姜卫七才稍稍动了动身子。他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模糊,那片模糊的影子不停地旋转。
下落期间,姜卫七的脸被树枝划伤,留下四五道长短不一的血痕,嘴角带着血渍,姜卫七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解药……解药……”
“哥哥……卫七哥哥!”隐约间,他听到了妹妹姜木叶的呼唤声,姜卫七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儿,那旋转的模糊影子也开始渐渐清晰。
姜卫七吃力地站起身来,感应台桑剑的位置,姜卫七在林间穿梭,穿过一低矮灌木丛后,就见斜c-h-a在泥中的台桑剑,剑在此处,解药应在附近。
姜卫七跪在地上,扒拉着那些草堆,边找边念:“百魂丹……百魂丹……”
找着找着,姜卫七的眼泪就不听话地流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视线越来越模糊,姜卫七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边哭,一边找,时不时抬手擦着眼眶旁的泪水:“怎么找不到了……怎么会……找不到了呢……”
“哥哥!哥哥!”姜木叶寻了过来,急扑到姜卫七身上:“哥哥!你伤到哪里?”
姜卫七把姜木叶当做空气,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