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刚一触碰到小长生的身体便被炙烫出一缕青烟,儿女忙不迭的抽回手来,指尖
掌心出已是处处烫伤。
甄妮扯过床单撕开,打算一绺一绺缠在手上,路惠男咬了咬牙正要拼了命再
去拽,身后风声响起,一个人影身扑进了那团妖异的红光里,猛地抱住小长生,
肌肤接触的胸腹手臂之处,瞬间青烟升腾,炙烤皮肉焦糊的味道迅速弥漫在房间
里,那人抱住小长生,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呐喊,用力将小长生从那团红光中拽
了出来。
这人正是柳月蓉,眼见心肝宝贝在热焰中炙烤,柳月蓉情急之下连寒冰符无
暇祭起,便身扑了过去,小长生甫一脱离那团红光,浑身热力就迅速消散了去,
身体也像抽去了丝线的木偶一样瘫软在柳月蓉的怀里昏死了过去。
路惠男和甄妮忙七手八脚的将柳月蓉和小长生扶住,缓缓放在床上,甄妮从
柳月蓉怀里接过小长生,小长生躺在甄妮怀里浑身兀自轻轻抽搐颤动,面颊火红
滚烫,口中不住呻吟着呓语呢喃,但面容已经不再那般狰狞邪恶了,渐渐恢复了
平和宁静,只是下生那根平日里低眉顺眼的小jī_jī却依旧如浴火凤凰般迎风招摇,
勃起屹立如巍峨天柱,离得近了就能感受到那一柱擎天所辐射出来的热力。
甄妮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小长生那威势惊人的大jī_ba,嘀咕了句:「大姐,
飞飞倒是有个愤怒的小鸟喔!」
柳月蓉身上四肢、shuāng_rǔ前和下腹处缓缓泛出七点金色光芒,烫伤处以肉眼可
见的速度开始恢复,但身体恢复的同时,脸色却更加苍白暗淡,放佛身体在瞬间
被迅速透支了大量的精力似的,柳月蓉侧头看见小长生脱离了那诡异的光晕后不
再发烫如火,心头一松,顿时也晕了过去。
路惠男和甄妮相互对视了一下,眼神中均是安慰和释然,放佛再说「还好,
不是她!」
路惠男用手轻轻在小长生额头轻轻抚摸了几下,感到体温虽然发烫,但毕竟
不似刚才那般邪火燥热了,心头稍感宽慰,转身走到客厅打开门走了出去,甄妮
头也没抬,只是一边紧紧的抱住小长生轻轻摇晃着身子,口中呢喃道:「宝贝,
没事了,妈妈在这呢,呜呜……」另一只手轻轻将柳月蓉面容上湿漉漉的发丝拨
到脸庞两侧,心中泛起丝丝庆幸喜悦。
路惠男来到走廊对面,轻轻敲了敲对面的房门,三重二轻。
「吱呀」一声,房门应声打开,走出来的竟然是衣冠俨然的许国栋,房门缝
隙里可以看到徐国栋身后的茶几上沏着壶茶水,龙井的茶香随着热气弥漫在房间
里,显然徐国栋一夜未睡。
路惠男轻轻的像徐国栋点了点头,徐国栋便走出房门,二人一前一后顺着走
廊来到这栋居民楼的天台。
天台上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搭建了一座七星台,一位身材瘦削的老道手提青灯,
正颤巍巍站在七星台中枢位上仰望天象,一身紫金八卦道袍颇显得仙风道骨非比
寻常,那道人头发却是稀稀拉拉的,几根白发在脑后挽了个丸子大小的发髻,横
插一根柳树枝权作发簪。
听得身后脚步声,那道人转过身来,像路惠男和徐国栋微微稽首做礼,徐国
栋也微一躬身道:「劳烦龙须子仙长了!」
路惠男却是深深一躬扫地,半晌抬起头来,轻声道:「小儿体弱,又逢异像,
今日幸亏仙师仗义相助,路家铭感五内,他日定当答报,今夜还要仰仗仙师了!」
龙须子忙一侧身让过路惠男施礼的方向,也是深施一礼道:「大小姐客气,
贫道师门一脉得路家多方照拂才能迁延至今香火不断,大小姐这么说折煞龙须子
了,今夜这妖人也与贫道有几分渊源,没有路施发话,贫道也终须与此人做番
了断。」
说罢转身抽出背后桃木剑,剑尖在七星坛上轻轻一抹便挑起数张黄纸,那几
张黄纸仿佛粘在剑尖上似的,任凭龙须子脚踏天罡,挥剑如风,却始终紧紧包裹
缠绕在剑尖上。
「太仓袭月,龙攀重楼,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天枢扭转,龙虎发威,急急
如律令,起!」龙须子一声断喝,那剑尖上的黄纸忽然燃烧起来,龙须子一抖剑
尖,那团火苗「碰」的一声分作六团,向四周夜空上炸散出去,去势急如流星。
路惠男和徐国栋只觉得眼前一黑,身边突然寂静下来,蝉鸣虫啼声悄然消失,
仿佛陷入无限寂静的黑暗虚空之中,就在身旁的许、路二人都无法感觉到彼此的
存在。
就在二人心下惊异的时候,突然远处的各处写字楼、居民楼、办公楼上纷纷
闪现耀眼的亮光,一处一处接连亮起六处,远近错落有致,形成以路惠男所在楼
顶为天枢位中枢的北斗七星大阵,许、路二人此时才开始缓缓恢复视力,就在视
力刚刚恢复到七八成的时候,随着老道龙须子一声断喝,七座居民楼上的法坛火
光暴起,如七条火龙直扑向那轮妖异的红月亮。
远处山巅盘膝而坐的王重楼突然一口鲜血喷出,脸上却带着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