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夫人”的到来让厨子和厨娘们大为吃惊。
不过他们在听说了阮少泽的意图之后,立刻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分别表示庄主和庄主夫人真是鹣鲽情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阮少泽不知道鹣鲽是啥,他只知道鹬蚌。
在令人眼花缭乱的一番c,ao作之后,药膳终于炖上了,阮少泽蹲在一旁添着柴火,闻着溢散开来的香气,口水咽得一口比一口多。
他忍不住掀开锅盖,含情脉脉地看着浸没在汤水中的小鹌鹑。
如果吃掉一点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反正柳无渊一个人也吃不完,那么一大锅呢。
而且厨房里原本的工作人员也早就被阮少泽以碍事为由赶了出去,不会有人看到他偷吃的。
阮少泽这么想着,朝砂锅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
半个时辰后——
阮少泽端着砂锅回到了柳无渊的房间里。
柳无渊居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靠坐在床头,和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陆御风言笑晏晏。
两人在阮少泽进来的一瞬间同时止住了话头。
“呃……”阮少泽尴尬道,“你们在谈事吗?那我待会儿再过来好了。”
陆御风连忙叫住他:“我和柳庄主其实就是在闲聊,既然夫人回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阮少泽等他匆匆离开后,才对柳无渊怒目而视:“他为什么叫我夫人?!”
“自然因为你是无暇山庄的夫人呀,”柳无渊笑着拍了拍床沿,招呼他过来,“娘子请坐,这端的是什么,娘子亲手给我做的吗?”
阮少泽呵呵呵:“是呀,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要喝着试试看吗?”
柳无渊道:“只要是娘子做的,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说完,就抬手掀开了锅盖。
浓郁的香气伴随着白雾蒸腾而起,差点迷了柳无渊的眼睛,只听他惊喜道:“娘子真是心灵手巧!手艺比庄里的厨娘还要好,这是药膳吗?我还从来没吃过呢,好香……咦,为什么这锅汤里就只有汤?”
阮少泽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你也说你没吃过,你怎么知道就不应该只有汤呢?”
柳无渊道:“可我分明闻到了j-ir_ou_的味道呀。”
阮少泽下意识道:“不是j-ir_ou_,是鹌鹑。”
柳无渊拖长了音道:“哦~是鹌鹑啊。”
阮少泽惊觉自己中套,恼羞成怒道:“不吃拉倒,我还留着自己享受呢。”
“别啊娘子,”柳无渊连忙拉住他,讨好道,“我很想喝的,做梦都想,娘子能喂我喝吗?”
阮少泽面无表情地坐回来:“不能。”
戏j-i,ng柳无渊立刻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低声道:“娘子,你也知道我胸口有伤,哪怕是一抬手都会牵动伤口,其实我也不愿意劳烦娘子,我也很想自己拿勺子……”
“行了行了!”阮少泽抬手打断他,咬牙道,“我、来、喂、你!”
柳无渊顿时喜笑颜开。
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柳无渊看着递到自己面前还冒着白气的汤勺,笑容僵硬道:“娘子,你不帮我先吹一吹吗?”
阮少泽回答地也简单粗暴:“不。”
柳无渊只得苦着脸,把一勺烫嘴的鹌鹑汤咽了下去。
“……”阮少泽目瞪口呆,“傻子,你不会自己吹啊?”
柳无渊深情道:“我怎么舍得把娘子的爱吹走呢。”
阮少泽:“……”
阮少泽被恶心得够呛,顿时起了强烈的报复心理,又舀了一勺递到柳无渊嘴边。
柳无渊痛并快乐着地喝了下去,只觉得舌苔发麻。
其实阮少泽并不担心会烫伤柳无渊,这汤虽烫,却是他能徒手拿锅的温度,水泡是不可能有的,最多烫掉一点舌苔,这两吃饭没味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