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齐瞪着地上的衣物,目光又沉又冷。不得不说儿子的话也有些道理……
一身衣物也的确证明不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这是否是他人栽赃嫁祸,最重要的是宫里的确没搜出司空南召。若他趁南赢王夫妇进宫之时偷着回了府,这也是有可能的事。
“皇儿,那你说现在该如何做?”
“父皇,还是让儿臣去一趟南赢王府吧。”司空黎皓眯着眼,一束束冷光从眸底溢出。
“那好,你现在就去。”
……
从宫里出来,一上马车,裴芊芊就伏在司空冥夜肩膀上笑个不停。瞧着司空齐那憋怒的劲儿,那真是爽到了极点。特别是袁贵妃,就跟吃了翔一样,那狼狈样光是想想就让人开心。
没错,她现在就是小人得志,居心不良、手段卑鄙、落井下石……可那又怎样,她就是开心、就是得劲儿。谁让那些人平时欺人太甚的?难道只许他们做小人,而他们夫妻就做不得小人了?
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呢!
司空冥夜瞪了她好几眼都无用,只能搂紧她身子替她护着肚子。
“冥夜,你说瑞庆王知道了会如何做?”裴芊芊笑归笑,可也没有因为得意而忘乎所以。她可没忘记袁贵妃还有个不得了的儿子呢!
“你说呢?”司空冥夜轻轻勾唇,不答反问。
“肯定要找我们算账啊。”要是司空黎皓能忍,那他岂不是太怂了?
“既然知道,那就收敛些。”司空冥夜抚着她脸颊,冷不丁捏了捏。
“知道啦。”裴芊芊对他挤脸做了个怪相。
“……真丑。”司空冥夜突然皱起浓眉。
“你再说一次?”裴芊芊立马坐直身,恶狠狠的瞪着他,“敢嫌我丑?司空冥夜,你信不信我咬你?”
她不是威胁,而是当真伏在他肩膀上就咬了下去。居然嫌她丑了……
“……”司空冥夜狠抽唇角,是没想到她说咬就咬。感受着她牙间的力道,他眸底突然浮出一丝火热,微微侧目,入眼的就是她小巧又肉肉的耳朵。喉结不自然的蠕动之后,他也不客气的低下了头。
“呵呵……”裴芊芊遂不及防,痒痒的感觉传来让她一边笑一边缩脖子躲,双手抱着他的头还想推开,“司空冥夜,你能不能正经些……呵呵……”臭讨厌的,居然敢玩偷袭。
司空冥夜抓下她的手,以后扣住她后脑勺,薄唇从她耳朵瞬间转移到她红唇上。
从得知她有孕后,他就一直禁着不碰她,可不碰不代表他不想。那六年他能忍,那是因为她不在,他心冷至极,自然能忍得下来。
自重逢到今也就两三月,他连‘利息’都未讨回来,却突然要他禁欲,简直就是生生折磨。偏偏她人还在身边,这种只能看不能碰的感觉犹如酷刑,让他真有些苦不堪言。
裴芊芊先还能跟他笑哈哈的,可随着他气息紊乱,越发深入的纠缠,她就笑不出来了。他身子绷紧着,火热的气息释放出来,让她下意识的抓紧他衣襟,动都不敢动了。
“芊芊……”男人放开她,又转吮起她滑腻的香颈,粗喘的气息、沙哑的呢喃,无不彰显着他此时的yù_wàng,强烈而凶猛。
“唔唔……别……”裴芊芊哪敢再跟他开玩笑啊,就他这样子还真是有几分吓人。她怀孕不说,而且还是在马车上……
也好在司空冥夜还有几分理智,摸到她裤腰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只不过漆黑的马车里,他一双黑眸散发着火热,显得格外邪魅。
两个人头抵着头,没说话,彼此心里所想的都显现在眸中。
裴芊芊脸颊越来越烫,总感觉眼前的男人在无声的勾引她。其实对他的心思,她心里清楚得很,自打他们成亲以后,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yù_wàng,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是夫妻该有的‘闺房之乐’,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
如今要他一个‘肉食动物’突然禁肉改吃素,想想都知道他有多难熬了。
就在两人陷入这种用言语都无法形容的暧昧气氛时,突然响起的马蹄声让彼此都略微一惊,是没想到来得如此快。
“冥夜,看你的了。”裴芊芊把头靠他肩上,佯装假寐。老实说,她还真有点累,这假哭的活也不轻松啊。
“嗯。”司空冥夜收了收手臂,这才朝车夫下令,“停下吧。”
马车刚停下,后面追来的快马也停在了他们马车旁,而且来的不止司空黎皓一人。裴芊芊从小窗口偷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一片高头大马,乍一看,这气势还真让人生畏。
司空冥夜将她放在座榻上,独自下了马车。
“不知道王兄前来所为何事?”
“三弟,听说小世子不见了,身为王叔,本王也很是替小侄担忧。”
“多谢王兄挂心。”
“听父皇说宫中已让人搜查过,都未能找到小侄。本王向父皇提议,你们夫妻二人进宫多时,恐小侄早已回府,所以父皇特令我前来,随你们回府看看。”马背上,司空黎皓一脸肃冷的开口,即使夜色深浓也掩饰不住他一身的威武和骁勇。
“王兄考虑甚是周全,臣弟也正准备回府,希望南召也已平安在府中等候。”司空冥夜薄唇勾着似有若无的笑,幽沉的眸光迎视着他目光的凌厉和威风。
论两方气势,当然是司空黎皓人多胜出,可他独身立于夜色下,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沉冷气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