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怔住,紧张之下又忍不住有些结巴:“可、可是这么就去了,什、什么都来不及准备。”
“不用准备。”楚闲晃着她的手,眨眼而笑:“再说紧张的不应该是我么?怎么反倒变成你了?”
安澄慌乱望向周遭:“我、我想,我需要先打个电话跟我爸商量一下。看他今晚方不方便……”
楚闲自己却已经拿出了手机,垂首娴熟地按下一串号码,然后仰起头来含笑望住安澄,等待接通。
“喂?杜伯伯您好,晚辈楚闲。今晚想去您那蹭一顿饭,不知您欢迎不?”
安澄惊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想问楚闲是怎么知道爸的号码,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就找到了答案:他是副检察官啊,手握各种背景调查的权利,所以找到爸的号码一点都不奇怪。
杜松林那边仿佛也有些意外,没有直接应允或者拒绝。
楚闲怅然地垂下头去,笑了笑:“不瞒杜伯伯,晚辈已经很久没吃过家里的菜了……都快要忘了,家是什么味道。”
这话说得叫安澄都是一怔。
杜松林也被楚闲的怅然打动,和蔼一笑说:“楚闲,那过来一起吧。只要你不嫌弃杜伯伯事先没有半点准备,所以只能提供些粗茶淡饭。”
楚闲整张脸都涌起光芒:“当然不嫌弃。早就仰慕杜伯伯的手艺,我相信一定会非常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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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楚闲拉着安澄去买了酒。
没有买红酒,而是买了一坛花雕。
普通的红泥坛,没有任何花饰,价格却实在是有点贵。
安澄都有点肉疼,低声咕哝:“这么贵。买便宜的就行。”
那间中国超市里其实有许多品种的黄酒,花雕也不是这一个牌子。楚闲却笑笑,还是掏出卡来递过去。
上了车才解释:“不止是为了今晚饭桌,也是因为杜伯伯是医师,最初还是从中医出身,所以我想杜伯伯饮酒一定最在意养生。况且杜伯伯手里一定也有上好的药材,适合泡酒的那种,那么也需要一坛上佳的好酒来配,才不糟蹋了那些药材,当然更重要的是杜伯伯的手艺。”
安澄只能咧开嘴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若说礼数周全,待人接物的态度,真没人能超得过楚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