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坐在办公桌对面,而是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去。
他办公桌后面的墙上就挂着原来那幅油画。抽象派的作品,安澄只能看到许多色块的堆叠和交错,看不太懂,也不知道画叫什么名儿,所以一直以来只能被她自己命名为“那幅画”而已。
她要是坐在他办公桌对面,就恰好正对着那幅画了。
她才没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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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举动,自然逃不过汤燕犀的眼。
不过他也都由得她,只目光追随着她在自己办公室里晃荡。
终于她坐定了,他才扬了扬长眉:“还满意么?没有女人遗留的玩意儿。”
安澄也不客气,抬手拎起一根长发晃了晃:“谁说的?”
汤燕犀也只能无奈微笑:“这是办公室,律所里有那么多女律师,总难免有落下头发,我不察觉的。”
安澄耸耸肩:“所以我这样短发的多方便。就算被人捡到,也可以说是男人的。”---题外话---谢谢q_5n5m0z9e1、hdsn0222几位亲的月票,明儿见。
☆、361、想要有人陪(1更)
汤燕犀不说话了,只凝着她。
安澄心里一股子苦水晃荡,她便也晃荡晃荡那根长头发。
“黑直发,不是海伦的。”
她还故意凑上去细细闻了闻:“要感谢这头发是掉在沙发垫子夹缝里的,所以它上头的气息没有全散尽了,还能闻得到原来洗发水的味道。”
她眯起眼,眼神有点冷。
“况且那么巧,我就是对这又长又直的头发,以及这头发的味道有些熟悉。屋”
她挥手将那头发给撇了:“贾西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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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登时一静。
饶是汤燕犀,都忍不住皱眉。
身为男人,最难对付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发起泼来。可偏这天下的女人还个个都会没事找事儿,且最善于在“捉双”这事儿上将没影的事儿都说成有鼻子有眼的。
他就也决定闭上嘴,不解释也不争论了。
他只是伸手推了下桌子,直身站起来,一言不发径直走到沙发前去。
安澄怔了下:“你想怎么样?”
话还未说完,他两只手已经伸过来托住了她下颌。躬身,便这样深深吻住了她。
窗外阳光柔暖,春天的脚步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