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晚没有那个馅儿是吧?”安澄也觉抱歉,赶紧宽慰地笑:“没事儿的,是我又忘了老规矩,应该提前告诉你一声的。”
果然,因为衬衫就想吃包子,这个念头本来就不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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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买了普通的米饭炒菜回去。炒菜的师傅已经是第三代华裔,炒菜调料的使用上已经有点走调,比方说麻婆豆腐里面浮起的那一片红色,实际不是辣椒而是番茄酱,吃得安澄是呲牙咧嘴。
吃得不爽,便都推在一边,回头忍了忍,却还是从床垫下边将那张“老丁头”给抽出来。
是上次回家,从原封未动的衣柜里找出来的,便偷偷折了装进包包里带了回来。
正正不在了,她已经再没有便便球,这些年在妈身边,有时候手痒起来,便去买了个小小的回弹球。
红色的小球投过去,砸在老丁头鼻子上,就像是给老丁头安了个红鼻子,老丁头化身小丑。
安澄捂着嘴笑起来。
砰,扔一下,猜他现在是忙着陪海伦四处拜会合伙人,游说他们帮海伦投票吧?
砰砰,扔两下,猜他现在春风得意,向外地的同事介绍他这一年带领本所取得的成就,顺便志得意满算算钱。
扔三下……他还得忙着圣诞陪家人,陪霍淡如吧?霍淡如会不会圣诞趁热打铁,把那个joe介绍给他呢?
扔四下,呃,安澄你这是在干嘛?能不能不再跟当年似的,莫名其妙就会这么想起他?他不来,自己一个人的时间就不懂得该如何找乐子了么?
她叹口气接住回弹球,不再扔了,然后将老丁头也重新塞回床垫底下。
总要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总要习惯,也许未来有一天,要大度看着他挽住其他女子的手。
除非,霍淡如跟joe是真的,那晚只是她看错了,不是霍淡如在她面前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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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响。
不是敲门,而是门自己就打开了……
她愣了两秒,随即跳起来两手掐腰:“你又来了你!”
既然又曾经找到过她藏在窗户上的备用钥匙,所以她早该想到他又私配了钥匙了他!
他走进来坦然凝视她:“早就能猜到,那为什么不换锁?”
她恼得牙根痒痒:“还、还不是因为租的房子,换、换锁的话,要经过业主的允许?!”
房间这么小,他几步就跨过来,凝视着她微笑:“还要继续找借口么?”
她只剩下叹气。他什么看不透呢,如果她真的想换锁,就算跟业主联络会麻烦,可是她也未必就是怕这点麻烦的人。
他手上提着包子袋,她瞧见了,警长也闻见了。她还没作反应,警长已经抓心挠肝地开始叫了。
“今天……又来做什么?快到圣诞了,本来这么忙。”她在掌心里搓了搓手指头。
他没做声,只是含笑歪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