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放看着萧玉朵宛如斗败的小公鸡,不由轻勾嘴角,一边往前走,一边还不忘提醒道:“你最好小心,不然这件事我会常常拿出来温习的--爷的记性可是出奇的好……”
“知道,要你忘记除非失忆……”萧玉朵低低喃喃道。
芙蓉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暗暗观察着,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个画面,直接出府去找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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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刘艳艳正在公主府和两个年轻的公子聊天,神色很是愉悦,听到芙蓉来了,便懒懒道:“叫她进来吧。”
芙蓉进来,行礼后,坐在客位上。
刘艳艳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笑了笑道:“怎么了,你可不要告诉我是在沐府呆得不高兴。之前你不是心心念念要去平阳世子身边么?如今十哥哥帮你实现了愿望,你应该高兴才对。”
“还不是看不惯那个鸠占鹊巢的女人?回到沐府将沐将军完全霸占着,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接近--她没回沐府那几日挺好的,每晚我都和沐将军在一起,虽然他几乎都不和我说话,但那种感觉真的很好,昨夜那个女人回的习惯都改了,公主说说,那个女人多过分!”
刘艳艳靠在名贵的紫檀罗汉床上,手握小巧的手炉,听芙蓉义愤填膺地控诉着萧玉朵的“罪行”,然后她朝那两个年轻男子摆摆手。
对方立刻安静的退了出去。
“我倒不知道,沐云放对他那个彪悍的妻子似乎还挺上心--说实话,芙蓉,你喜欢他什么,除了那副相貌与身姿?”刘艳艳目中充满了探寻的神色。
芙蓉被对方这样一问,有些羞涩,但依然很坦率地回道:“他心底很善良,小时候别人抓了小鸟,他都要想办法要过来,甚至买过来,然后放飞--之前的他只怕也没有想到,如今会成了驰骋疆场的将军吧?……”
刘艳艳听了这件事,微微一顿:“这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一个悲悯怜惜,一个杀人无数。找这样的话,本宫还真没有办法想象他会是罗刹……”
看来这个“玉面罗刹”真是高估了沐云放了,刘艳艳不由噙出一个嘲讽的笑。
“云放哥哥若不是家里遭了变故,只怕会走文官的路,连中三元都很可能,很多人都说是世上少有的良才呢。他这个人容貌不必说了,大梁朝也是数一数二的,性格冷静内敛,尤善音律,书画也颇有大家风范呢--当然,公主并不认识他,这些自然不知情……”
芙蓉说起沐云放的好来,脸上也泛着桃花般的光泽。
刘艳艳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是何时认识他的?”
芙蓉忽然被刘艳艳问这个,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勉强笑了笑:“很早,他在京城的时候就认识了……”
“你是真的对他倾慕已久了。”刘艳艳说着,随即也笑了起来,“能让你芙蓉大家惦记这么久的男人,也的确不是凡品。”
芙蓉闻言,脑海里又闪出沐云放那张清俊充满魅惑的容颜,随即略带羞涩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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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朵因为沐云放受了风寒,老老实实在沐府陪了对方四五日。这期间虽然有芙蓉不识趣地时不时骚扰,但萧玉朵快乐的时候还是居多。
两人从早上一醒来就形影不离,用膳,散步,对弈,投壶,默契得很;晚上,晚膳后,沐云放基本不在会客的书房,而是回到起居院落,他在窗前书案边看书,而萧玉朵则在梳妆台前做着美容,唱小曲,就像真正的夫妻那样,和谐难言。
似乎他们两人都对这种生活很享受,竟然都没有异议。
这日午后,沐云放兴趣来了,便命雨珍拿过古琴,准备弹奏。
芙蓉这几日过的很郁闷,看着萧玉朵和沐云放出双入对,仿佛被膏药粘住一样,她的心仿佛被猫爪子爪了似的,难受的厉害。现在看见沐云放竟然有兴致弹琴,自己也可以好好看着他,望着他,甚至可以和他共奏一曲。
“云放哥哥,我们共弹一曲吧,如何?”芙蓉兴致勃勃坐在了沐云放身边,抬眸妩媚地笑笑。
沐云放有段时间没有抚琴了,听芙蓉一说,也来了兴趣,便想了想,道:“那我们就一起弹曲《琅山月》吧……”
不过一次普通的连弹,他一点没往深处想。
“好啊……”芙蓉欢欢喜喜答应着,同时带着胜利的喜悦瞟了萧玉朵一眼。
呦呵,挑衅?!
萧玉朵大大方方走到琴案对面,和沐云放还有芙蓉隔着琴桌坐下,一手轻轻托在下巴下,她呵呵一笑:“哦,要合奏啊,很好啊,琅山什么的多没意思,不如弹《鸳鸯小唱》,或者《凤求凰》,还有,《美人吟》什么的也不错--弹吧,弹得好,本世子妃有赏……”
沐云放一听道萧玉朵最后的话,俊脸沉了下来,淡淡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把云放哥哥当什么人了?把我们当什么了?!”芙蓉柳眉倒竖,手指紧攥质问道,“你也真配当世子妃!”
萧玉朵依然笑意盈盈,看向芙蓉:“把你当什么?你们把我当什么,空气,还是木偶?”
“算了,我自己弹,这回你没有意见了吧?”沐云放知道萧玉朵不喜欢芙蓉,所以即使是自己和芙蓉比较正常的互动,她也看不惯--也不知道是她在意自己,还是在意她这平阳王世子妃的名号?
萧玉朵听罢,一只手搭在沐云放手背上,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