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分家了,他大哥又如何会管。”李管事并不赞同。
田玉良则信心满满:“还不上钱就要他的命,你看到时裴骁拿不拿钱帮这傻蛋还钱。”
李管事哈哈大笑,指着他道:“你啊,真是块做奸商的材料。”
田玉良对这话很受用。
可不是吗,他就是个奸商,无奸不商。
末了李管事问他:“你为何这么折腾裴家?莫不是和他有什么仇恨?”
田玉良一愣,也在想这个问题。
若说是因为乔言榕嫁给自己还惦记裴骁,好像也不是,毕竟自己不喜欢女人,女人心里有谁他并不在意,但是若说不是,他又愤怒于乔言榕明明已经嫁给了自己还想着裴骁。
田玉良心里是矛盾的,甚至自己也搞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这么仇视裴骁。
他眯了眯眼,似乎想了想,才对李管事道:“可能就是看他不顺眼吧。”
李管事气结,单单因为看一个人不顺眼就费心劳力的害人家?
还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这边裴源从茶楼出来,急匆匆的便回了位于县城中央棉花胡同的新家。
“娘子。”裴源一进门便兴冲冲的找张氏。
张氏正和她娘做着春衣,见他进来急忙迎了上去,见他神色着急便知有事,便对她娘道:“娘您先回去吧,回头再做。”
“娘子,发财了发财了。”张氏她娘刚出门,裴源便将门关上,高兴的将张氏抱了满怀。
自从分家后,自己当家做主,张氏的小日子过的不要太好。脸色比之前在裴家是好了很多,此刻听裴源说要发财了更是高兴,“什么好事?莫不是入股海船的事有眉目了?”
裴源兴奋的点头,“那是,我刚才去见了田玉良,还有海船的管事,听说明年二月有大海船出海,田玉良允了咱们可以投资十五万两,到时候海外舶来品一卖,可就不只这次三万两的利润啊,怎么也得个五六万两的利润啊。”
张氏先是高兴了一把,接着道:“可,咱们哪有那么多钱?咱家现在只有三万一千两,还得留些生活用,最多能拿出三万两,剩下十二万两怎么办?”
裴源兴冲冲的拉着张氏坐到桌边,激动道:“回来的路上我想好了,咱们出三万,再去找三弟借上一两万两银子,剩下的我再去找田玉良借上一些,然后还不够的话再去和上次一样找民间借贷的借上。”
张氏犹豫,“三弟肯不肯借还是问题呢,有大哥在,他们不愿意和咱们亲近。还有民间借贷,实在太危险了,万一....万一海船回不来,咱们拿命也还不上的呀。”
万事有风险,出海的船只自然也不例外,甚至风险更高一些。
可裴源已经备利润冲昏了头,听见张氏说丧气话,顿时不高兴了,“呸呸,这些丧气话怎么能说呢,快呸。”
张氏意识到失口,赶紧呸了两声。
裴源这才满意道:“上一次都没事,这次肯定也不会有问题。而且咱们若是只入个三万两,回来只赚个几千两银子有什么意思。”
张氏虽然还是担心,但是她习惯了万事依靠裴源,便不再提了,想着过几天将胡氏约出来谈谈借钱的事。
而门口本该离去的张母正耳朵贴着房门,将裴源和张氏的话听了一清二楚,这才知道闺女和女婿原来是有要发大财的好机会啊。只是女儿和女婿似乎并没有打算拉扯娘家的打算,这让张母有些不高兴。
听他们说的,那出海的大海船只要投入一部分钱就能得到巨大的利润。那么要是他们张家也能投一点钱,岂不是也能得到不少钱?
而且听女婿的意思要投入十五万两银子,那么张家就东拼西凑弄上千两银子,到时候回本也得多个一两千两吧?
张母轻手轻脚的往外走,打算回去将事情和老头子还有儿子商量一下,若是行,那么她就去找女儿,顶多哭上一把,也就同意了。
张母走了,外面伺候的丫鬟莫名其妙,只是这是她们太太的娘亲,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张母回去一说,张富贵顿时红了眼:“妹子和妹夫有这等天大的发财机会竟然都想不着咱们,还把不把咱们当成一家人了。分家的时候,裴家人可没人站在他们这边,还不是我和爹站在他们小两口这边吗。不行我得问问他们去。怎么说也得让咱们张家也掺合一脚呀。”
张富贵拔腿就要去找张氏问个清楚,却被他爹张全拉住,“富贵,这出海的商船真的能赚那么多?”
有银子赚谁能不心动,若是真的入股投些钱就能赚来钱谁不乐意。
张富贵听他爹一说,当即挺起胸脯,拿出他在县城吃喝嫖赌得了的小道消息道:“那还有假,我可听我那些哥们儿说了,这海船最赚钱了,一本万利的事情。你看之前妹夫为啥想分家,还不是想独吞那三万两银子吗,那三万两银子怎么赚来的,不就是入股海船吗。有这么好的机会,咱们张家自然也得参与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