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讨厌的是,听了她这番气话后,简虚白只轻笑了一声:“呵!”
竟是连眼都懒得睁一下!
更遑论跟她辩论了!
宋宜笑觉得胸好闷--偏偏,这会马车到衡山王府了!
她深吸了口气,从袖子里摸出小靶镜来,练习了几个笑容,把表情调整到高兴上,正要下车,晃眼却从镜子里看到简虚白睁开眼,朝自己投来愉悦的一瞥,但注意到镜子后,又迅速恢复了冷淡矜持!
这家伙刚才是故意的!!!
宋宜笑几欲吐血,正要抬头怒视过去,简虚白却抢先一步下了马车,再次作出好丈夫的姿态等着扶她了!
“以为这样我就不能给你颜色看了吗?”宋宜笑暗暗磨牙,借着把手搭在他臂上的机会,五指一紧,就要掐几个印子出口气--谁料指尖才动,简虚白就反手一把握住她手腕,趁机扣住脉门,让她半边身子都使不出力气,差点从车辕上直接扑进他怀里!
“小心!”简虚白语气温柔,将她半扶半抱下来,关切道,“累了吗?可要紧?”
一边说,一边在她腰上似按似揉了把,宋宜笑顿时感到四面八方看过来的视线都变了!
那叫一个暧昧与心领神会!
作为已嫁妇人,虽然还没圆房,但出阁前该受的教育也都听过了,宋宜笑哪能不知道这些人现在都在想些什么?
这一瞬间她真不知道是该把自己埋到地里去,还是把简虚白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