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锦能放过江胜海吗?那当然是不能啊!
所以什锦立马就忍着后背的痛从床上坐了起来,“玉笙,给我穿衣。”
☆、48 同一根绳儿上的蚂蚱…
玉笙想要制止什锦,但什锦这模样是铁了心。
后背的伤是小伤,只是江胜海的针伤了元气,所以什锦身子虚的很,但什锦咽不下这口气儿,她在苍茫山上多年,师傅教的都学的快,出山后也从未吃过这样的亏,看她这一次不扒了江胜海的皮。
刚下床腿就一软,跌在玉笙身上。
“娘娘,您的身子这样还是莫要折腾了,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机会。”玉笙扶着什锦回床上,担忧道。
“若不趁他这回露出狐狸尾巴,下回要捉他就难了。”什锦咬牙,心有不甘。
外头传来敲门声,和田道,“娘娘,怡安宫的贵妃娘娘来了。”
什锦顿时眼前一亮,“请她进来。”
苏清怡进了锦瑟宫,便见什锦有气无力的趴在软塌上,眼睛里贼亮,像是一只被打折了腿儿还想着偷鸡的小狐狸。
“我还以为你受了多重的伤。”如此一看,除了身子虚了些,还是挺有精神的嘛。
也对,这个年龄也有这股活泼劲儿,不像她。
苏清怡撩起袖子,端过玉笙递来的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什锦眨巴着眼睛,她可不信这人当真是来喝茶的,瞥了瞥身后,两个丫鬟手上捧着一红布盖着物件,隐隐弥漫着些许药味儿,不由得一笑,“多谢贵妃娘娘关心。”
苏清怡颔首,兰舟折柳便将药递给了玉笙,玉笙命箐文放到了库里,而后苏清怡使了个神色,“本宫与锦妃有事相谈,你们先下去。”
什锦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却看到她眼神里一抹决绝之意。
待人走后,苏清怡不再闲说,凝眉严肃的问道,“你到底抓住了他们什么样的把柄,要让他们这样仓促的急着收拾你。”
什锦很意外,她倒没想到苏清怡是为了这事儿来,随机皱眉深思。
见她犹豫,苏清怡有些紧张,说服道,“你若此刻不追究,下一次,你若再想找机会那便太迟了,他们在这宫里活成了人精,你一天不离开皇宫,她们多的是方法收拾你。”
她说的,什锦哪里没想到。
确实,什锦咽不下这口气儿,所以她这次至少得让太后剁了江胜海这只手,确认自己心中所想后,什锦坚定的回望着苏清怡,省去与七皇子的会面,将江胜海与涟漪的事儿说了个清楚。
苏清怡一听,眼带喜色,毫不犹豫的决定,“我帮你。”
宫内忙着,宫外的人也没闲着。
皇子府内因着赵晟的事儿上下忙碌,赵皐紧张兮兮,不知怎的睡一夜起来七哥就病了,还是说是半夜去青楼病的,七哥何时走,何时回,他怎得都没听到动静。
爬起来就赶忙去找赵晟。
墨风正将熬好了汤药递给赵晟,“爷,今儿个天亮之前已让人传话到了怡安宫。”
赵晟垂眸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舔唇道,“注意,不要让十七知道。”将空碗递给墨风。
却不知道因着功力大损,没感觉到赵皐刚至门外。
他的手还未碰到门便听到赵晟开口,下意识的僵住。
☆、49 捉只老鼠关起来…
墨风点头接过空碗,而后有些担忧道,“爷,过了这么些年,那位自己的儿子如今也长大了,爷如何相信她不会背叛元后,背叛我们。”
这话让赵晟沉思了半刻,脑海中想到他刚回善都时便与那位见了一面。
十年未见,她还能一眼认出他,如果不是将母亲放在心中,将他放在心中,她不会如此笃定。
他记得她笃定的告诉他,父皇的心思,十年一日,并且同时给予了他她在宫中的把柄。
能将自己的把柄双手奉于人的人,如何谈不得忠心。
“后宫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父皇自己亦是,我若怀疑她,那么我们在宫中就再无可信之人。”
主子既这样的断论自然有自己的道理,端着碗转过身,刚走没两步却突听外面传来滋滋的声响,墨风连忙推门而出,望向四周。
绿枝轻微的摇晃着,像是有风刚过,空气有若隐若现的香味儿。
一只抱着草根儿的肥老鼠艰难的从矮丛中钻出来,没刹住脚,一把撞在墨风鞋尖儿上。
顿时惊吓的转身就跑,没跑两步就被墨风揪了起来。
不只是哪个调皮鬼在这肥老鼠的肚子上绑了块儿石头,磨在地上发出响动。
好心的帮这老鼠掐断儿了绳,正准备放走它,身后赵晟出来,墨风连忙回头,举着那老鼠,回复道,“主子,只是一只老鼠。”
鼻翼间嗅到淡淡的香味,赵晟的眼神闪了闪,“关起来。”
“是。”墨风连忙应下,正准备把老鼠放下,突然想起来主子说的是啥来着?关起来?
连忙又起身,看着这只肥大的老鼠,皱了皱眉,难不成这老鼠是谁故意放过来的不成。
心有疑惑,还是照着赵晟说的话,把这老鼠拿了个笼子关起来,按照吩咐放到了赵晟的书桌上,给这老鼠拔了几根儿水草根儿。
没见过吃草的老鼠,这鼠倒是奇怪。
赵晟推测,孝惠帝在延禧宫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而他并的恰是时候,太后与江胜海也必然会怀疑,他必须要去一趟,如今江胜海正处于风口浪尖,定然不敢轻易用武功试探他,否则反而容易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