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冬就这么趴着容易着凉,梁茶香费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扶去了里屋床上躺好盖上被子。
她甩甩胳膊,想不到萧清扬看着不胖还挺沉。
秋墨一口气心里睹的慌,瞧着忙忙碌碌收拾碗筷的梁茶香,就想刺她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才借了萧清扬这股东风,化解了连日来的尴尬,这要是再呛上……
一个母亲做到她这份上,也真是够悲催的了。
秋墨内心无比凄苦,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指。
这一切都是拜萧镇所赐,要不是他这个黑了心肝的白眼狼,她怎会落的如此田地?
秋墨心中忿忿,对萧镇的恨意只增不减。
萧清扬一觉醒来已是日头偏西,桔红色的阳光透过窗户,在白色纱帐上留下斑驳的印记。
望着那亮闪闪的光圈,他有一瞬的迷糊,不知至身何处。
目光微移,及目所致,床边有一张小小的梳装台,其上并无寻常女子所用香粉之类,除一把梳篦之外,只有一只长腰细颈之白底青花瓷瓶,瓶中盛开着一支傲雪红梅。
看到红梅,猛然记起,自己在梁家吃饭来着,怎么躺这里了?
他一跃而起,掀了帘子,快步走出内室,屋里静悄悄的,秋墨不知所踪,只有梁茶香在院中,卷着衣袖,露出一小截粉藕似的手腕,给她的花草修剪着枝叶。
望着那美丽的倩影,萧清扬心里暖融融的,第一次上门竟然喝醉了酒,梁家母女定然怕他醒来觉得尴尬,秋墨这才避了出去吧!
“你醒啦!”
萧清扬愣神间,梁茶香放下剪刀拍拍手上的灰尘,光线照在她的脸上,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见。
萧清扬点了一下头,脸色微微发红,本来是来刷脸的,没想到竟然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