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萧清扬已经告诉她,秦家的参赛者是梁茶香的养母秋墨。
什么秋末春末,她分明就是梁筱悠,难怪她会觉得,梁茶香跟他们家老爷,长的那么相像,原来还真是呀!
王妈本来就喜欢梁茶香,现在有了这样的猜测,更是越看越喜欢。
亲自参加斗茶大会,是他们家老爷此生最大的心愿,为了完成这个心愿,三年前就开始为今年斗茶大会,举办权做准备,希望拿到举办权之后,可以修改参赛者资格,自己好好上场比一场。
没想到心愿还没完成,人就没了,王妈原本以为,他们家老爷就要带着这个遗憾走了,没想到今天梁茶香站在了那里,带着他们老爷的一腔热血站在那里。
王妈的眼睛迷糊了,恍惚中,她感觉到萧镇正就坐在她的旁边,抬眸看着台上的梁茶香,眼中带着欣慰的微笑。
王妈狠狠抹了一把眼睛,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梁茶香,她要把这一幕幕深深的刻进脑海,百年之后,到了那边见到她们家老爷,要把今天的事情好好的说给他听。
台上的梁茶香和梁筱悠,并不知道台下众人的心思,台上的其他参赛者,在她们眼里也不存在了,这是她们母女二人之间的较量。
☆、第二百二十七章 冒昧问一句
点茶完成之后,适才表演的那群仙女上台,将众人的作品,端给舞台两侧的评委们。
台下的民众伸长了脖子,努力想要看清众人点茶点出来的图案。
所谓斗茶,有二看,一看茶的汤色,也就是茶水的颜色,据《茶录》记载,“茶色贵白,以青白胜黄白”。
二是看汤花,也就是汤面泛起的泡沫,用来决定汤花优劣的标准,也有两个,第一,是汤花的色泽,第二,是汤花泛起后,水痕出现的早晚,(如果汤花细腻均匀,像盛在碗里的“冷粥面”一样,紧咬盏沿,久聚不散,就是效果最好,相反,如果汤花泛起,不能咬着盏沿,很快散开,散开后汤与盏相接的地方,就会露出茶色水线,也就是水痕。)
众人的作品排在一起,水痕出现的早者就是失败,水痕出现最晚者,则是最后的胜出方。
众评委也低着头,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仙女们呈上来的众参赛者作品。
经过漫长的屏吸等待之后,梁茶香的丹凤朝阳、梁筱悠的高山流水,并列第一,而最终,萧家白茶依托那十几株老茶树,在品质上略胜一筹,夺得今年斗茶大会第一。
众人都看得眼花缭乱,心满意足,只有蒋芳华两边跑来跑去,不仅啥也没看着,还累了个半死。
斗茶结束,又观看了几个节目,众人也该散了。
蒋芳华亦从凳子上站起来,“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那边还等着“上茅房”的人回去呢,李丽兄弟心中有数,却故意要让蒋芳华着急,“我送你!”
“不用,不用!”蒋芳华连连摆手,“那么多人占不着座位,就你一占,还占了两张,想来一定很辛苦,费了老鼻子劲,赶紧回去歇着吧,我不打紧,自己回去就成!”
李丽兄弟如果不晓得,蒋芳华打什么鬼主意,只怕感动的要哭了,如今却只觉得好笑。
这臭女人,每次对你好,为你着想的时候,就是要利用你的时候。
“那怎么成,”李丽兄弟随意的,揽住蒋芳华纤纤细腰,“不送你回去,我还算男人吗?你放心,就送到村头大槐树下,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
蒋芳华心下一凉,这混蛋去过她们村?连村头有棵大槐树都摸清楚了!
这还没完,李丽兄弟接着又补了一刀,“再说咱回去不都顺路吗,又不特意送你。”
蒋芳华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那么倒霉,让这瘟神给缠上了呢?
这时她倒是忘了,当初是她自己主动招上的别人。
“那个,我还想逛逛,你自己先回去。”蒋芳华没有心思再哄他,挣脱了李丽兄弟的长臂,好像后面有谁在追她似的,跑的飞快。
人群渐渐散去,冯东方站在原地,举目四望,上个茅房怎么还不来?
今日他总觉得蒋芳华怪怪的,一会儿上茅房,一会儿买瓜子,一会儿又要买茶水,没个停息的时候,这眼看着人都快走光了,还不回来,心想要不自己去茅房那边等着吧,省得蒋芳华再跑过来找他。
没走出多远,就看到蒋芳华,从另一个方向,朝他们原来呆着的地方跑过去。
不是说上茅房吗?怎么从南边跑过来?
冯东方疑惑间,就见一个人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这个人……,他想起来了,早上他看到这个人同蒋芳华说话,蒋芳华说是问路的,而这个人适才也是从南边走过来的吧?
冯东方眯起眼睛,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相看那日,他在茶楼对面的小吃摊上,看到的那个,很没素质的,一个人占三个位子的人就是他,因为他一个人占了三个位子,自己注意了他一会,所以还有些印象。
而那日发生了什么,蒋芳华往窗外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起身上了趟茅房,回来之后就换了个位置……
冯东方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似乎有什么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李丽兄弟回头瞧了眼,眯着眼若有所思的冯东方,嘴角翘了翘,哼着小曲,踏着轻松的脚步下山去了。
蒋芳华回到原地,没有见到冯东方,抬眸四望,却发现他在不远处发呆。
蒋芳华叫了他一声,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