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几日不见,那张俊脸上胡子扎拉,眼下一片黛色,显是休息不好。
“给我时间,这一回我一定给你一个干净利落的庆之!只要你相信我,等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庆之,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这一刻,我只想说出心中那句最想说的话,怀中的这个男人深爱着我,为了我不惜背弃一切,可我却连那三个字也未曾说过,我怕这一次再不说,便会来不及,他要背负的,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多,未来还要多久我们才能正大光明的走在一起,我不知道,只是这一刻,我突然懂了,既然我爱他,我就要告诉他,明确的告诉他。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陆庆之缓缓抬起头,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眸色深沉的望进我的眼中。
“我说···我爱你,我爱你庆之,我爱你······!”
我喃喃说着,那张略为冰凉的唇急切的压下来,我闭上眼睛热情回应。
“我也爱你,三娘···天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陆庆之含着我的嘴唇,缓缓吸吮,不含任何**的亲吻着。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着她们?”
他说的是她们,显然这个她们包括祝新月以及另外的女人,我猜另一个是他的祖母。
“那年我将将记事,母亲怀上弟弟还没有坐稳胎,便叫父亲的妾室不小心推到了湖中,捞上来之后母亲便不停的出血,我眼见着她的生命一点一点在我面前永远的消失。”
说到这里,陆庆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似是那种画面光是回忆起来,便已足够痛苦,他将额头靠在我额上,面对面朝我看着,俊脸近在眼前,呼吸可闻。
“后来父亲便将那妾扶了正,而那女人本事也是大,不但想方设法给父亲搞了个官做,还叫他做得如鱼得水,可父亲是个不知足又不懂经营的,收下许多贿赂,又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业绩出来,想要在官场上升迁,就必须去讨好上锋,那年祝新月的父亲刚好调任上京,父亲便将宝押给了他,极尽巴结之能,几乎顷尽所有,祝新月的父亲将将调至京里,根基未稳,可收起钱来竟毫不手软,手底下办下几宗大冤案,终于有人看不过眼,直接上表圣上,圣上裁决下来,便将她父亲砍了脑袋,一家老小发配边城,而我父亲也因连带之罪,全国通缉,躲躲藏藏了一辈子,对外,便只好称他已死,祝新月那年还小,我祖母使了银子求得牢头救下她养在身边,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难怪那日她一直说是你们陆家欠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