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世最疼爱自己的二哥和眼前这个没一点相似的男人。杜小喜眼睛变得模糊。不是就是不是,哪怕声音一样也不是属于杜汐的好二哥。
豆大的眼泪掉下来,杜小喜强撑着笑了笑“谢谢你!”说完放下帘子钻回马车。
柳垚坐在杜小喜对面见杜小喜往窗外看了看。扭头回来便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忙掏出帕子关心道:“喜妹妹你怎么哭了?”
“风沙太大眯了眼睛,揉揉就好了。”
“哦!那我给喜妹妹揉揉!”
柳垚爬上软榻支着身子要给杜小喜揉眼睛,杜小喜忙帕子遮了遮脸“我自己来,这车一直晃悠。我自己揉揉就好了。”真是个小傻子,外面路面全是石板铺成的哪里会有风沙。
目视柳家的马车缓缓离去。王正贵一脸疑惑的摸摸脑门难道自己难看的已经到了吓哭小娘子的地步,看来回去得让婆娘好好打理打理,否则那天吓到贵人,上哪里找这么轻松来钱多的活计。
柳家的马车刚刚离开后面的马车便跟了上来。当头的马车上探出十五六岁的丫头,通身打扮一看就是小娘子跟前得脸的丫头。
随手扔出一锭银子,丫头看似随意的问道:“大哥哥前面那户是哪家啊?看着好生眼生。”
杜正贵接过银子嘿嘿一笑“谢谢小娘子赏!那家姓柳。兄弟们守城门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想来是那家外放的大人的官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柳’周围的马车上的人俱是若有所思,看来马车里的人就是喜乐大师的俗家小弟子了!
有人平静无波,有人一脸歆羡,有人满脸鄙夷。不过这些和杜小喜这个正主一点也不知道。
乘马车到东苑要一个时辰,天亮出发,到的时候正好露水渐渐消散也不会影响赏花游玩。
杜小喜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杜至谦打着哈气醒来的时候杜小喜已经和柳垚扒窗子对着外面的景色嘻嘻哈哈的评论,丝毫看不出来刚刚哭过。
东苑面积极大,且因着四周的花木皆是信徒所植,年年岁岁不断增加,是以东苑并没有明显供人出入的大门。不过几十年前东苑曾发生过名贵花木被盗的事情,为了防止再发,工部便在东苑外修建了一圈围墙。如今几十年过去,当初的围墙早已淹没在渐渐繁盛的花木里成了东苑的一部分。
东苑虽无大门,但朝廷为了好管理,在围墙之后陆陆续续修了几圈栅栏,之后栅栏被花木缠绕变成了一圈圈景色各异的花墙。
马车在东苑最外围的花墙除停下,几人下车便被引着进了东苑。
因着刚刚在城门处的动静,不少人已经知道这辆丝毫不显身份的马车里坐的是喜乐大师的徒弟,虽有人想要一探究竟,但见着无人上前便也歇了心思。
喜乐大师虽颇负盛名,但多年未在京都哪怕名声再显也不至于让京中各家各派专门为了见一见大师的小徒弟开一场赏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