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妍狡黠扬起了嘴角,露个顽童的表情给你,你就真信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顽童”?随即立正声调:“赵嬷嬷身为洛府管事嬷嬷,却以下犯上污灭主子,本小姐本着宽容以待让她以罚抵过,不曾想她却不知悔改,再留此人定会污我洛府名声,来人,将这刁奴发卖。”
“是,”发生此等事,外院守着的袁义一听得,立即将拿起绳子动起手来。
见袁义一排人的架势,赵嬷嬷知道洛可妍“发卖”二字是当真的,吓得裤裆当下就湿了,鼻涕泪水与嘴角的血水混到一起嚷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老夫人的人,你没权力发卖我……”
赵嬷嬷想起身,却找不到力气,只得爬着想抓洛可妍裙角。
品秋见到,一步上前打掉她脏兮兮的手。
但已太迟,洛可妍洁白的裙摆上已被抓满黑黑的皱印。
洛可妍漂了眼自己的裙摆,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淡淡道:“祖母潜心念佛,哪会管你这刁奴之事,发卖之事无需惊动她老人家,你别忘了,当初,你的卖、身、契、是握在谁的手里……”
☆、014死皮赖脸想入阁
“来人,拖走,只要她再嚷多一句,就把她在洛府的家眷一并发卖了。”
赵嬷嬷一听,完全愣在原地,她本是袁府家生子,当时一家子全随袁兰纤陪嫁过来洛府。
为人家奴最怕就是被主人家发卖掉。这发卖出去的家奴一般都犯下不可原谅的过错主人家才会如此重罚,所以被卖者的下场都不会好过,在外受尽歧视与折磨,不会再有任何好人家想要买她们,有的都是那些干苦活累活地方,更甚至是青楼窑子,这下小姐说还要将她的家人,那她刚及笄的女儿不就……这一下赵嬷嬷已经忘了反抗,任由袁义捆绑,拖了出去,只留下一地狼藉。
众人见此,除了心惊就是胆颤,在洛可妍不怒而威的眼光中散了。
是的,这任性的日子过多了,时间也久得他们都忘了自己直正的主子是谁,人心呐!这些奴才早就忘了,大部份的他们虽然身在洛府,但他们本却是袁府的人,他们的卖身契当然只会握在洛可妍的母亲袁兰纤手里而并非什么老夫人、柳夫人、洛老爷手上,而袁兰纤现在虽然不在了,但她的东西自然都是留在了嫡女洛可妍名下!
躲在院外看到一切的洛府管家陈世一路不敢停歇地往回跑,一回到自己的房里,劲直关上门,一下瘫倒在床上。
此时的他背后已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几天他都在想,为什么袁府的事情大小姐要来跟她提呢。袁府有自己的管家,修葺一个小小墙洞之事哪用得着找上他这个洛府的管家呢。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难道是知道了……不,不可能,那事他做得那般隐密,连对接的香莲也不知道每次送百醉散的人就是他,大小姐一个女娃娃怎么会能这么快知道呢……现在看到洛可妍处理赵嬷嬷时的心狠手辣,他相信了,他后悔了,为何要选择那柳夫人……站错边……
处理完赵嬷嬷,洛可妍交待好袁府调来那个小丫头护院有功加赏的事,转身就要往落然阁内走。
她不是真看不到李香敏在场,而是故意当她透明的,只有这样,她才能让她看清楚,这洛府到底谁才是主子,一个狗腿子奴才,就算你收买得再好,也不抵用。
李香敏见三番两次想与洛可妍攀谈都没能成功,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看到自己还是故意的,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但被刚刚赵嬷嬷那事一搅,现在她心里也没底,这洛可妍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摔下马给摔精了?她就不信这个邪,娘说了,这洛可妍就是摆着谱而己,要控制还是能控制的,不要让她吓唬了,而且今天这事必须得成,得让洛可妍答应,想想那美好的未来,那唾手可得的一切,真是开心,收了收气,扬起一抹和蔼的笑,“妍妹妹……”
洛可妍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冷笑,转过身,“香敏,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让人通报声?”
“哦,我来了好一会了,只是妹妹忙着处理大事,哪能看得到姐姐我呀。”李香敏故意把“大事”这两字提高了声调,就是想让洛可妍知道她竟为了处理一个奴才而把她晾到了一边。
李香敏像往时一样等着洛可妍给她道歉,然后她就能开口顺走点好处了,可这次等来等去却不见洛可妍开口。
只见洛可妍不慌不忙地望了望旁边伺侯的婢女。
那些府里的下人经过刚刚赵嬷嬷那事,已经知道洛可妍的厉害,吓得往后缩了缩。洛可妍见此甚是满意,看来她今天处理赵嬷嬷这事是有了效果。
转而面向李香敏,一副气虚无力地说道:“这些侍从不知怎的越发不懂事,有人来了竟也没吱个声,害得我怠慢了客人,请恕可妍失礼了。”
品秋一听,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差点笑叉气,她们家小姐几时说瞎话的功力变得如此深厚,真让她忘尘莫及呀,这李香敏这么个大活人杵在那,况且还打扮得花花绿绿像藤牵年花似的,想让人不注意都难!不过这会,她家小姐说没见到,那就是真的没见到、没见到、没见到!
“你!”李香敏没听出洛可妍话里的那层意思,只听到最后“失礼了”几个字,以为洛可妍是在跟她道歉,寻思着这洛可妍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看着洛可妍面容,额上缠着一圈圈的药纱,加上病央央的语气,仿佛刚刚狠戾果断的人并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