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煊,你再叫一遍。”
殷子煊顿时咬着唇不吭声了,沈清心莫名其妙,抱着殷子煊拿脑门去蹭他的小脸,问:“子煊,怎么不开心啦?”
殷子煊扁嘴,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可怜兮兮的道:“爸爸说,你现在是我的妈妈,可是子煊有妈妈……”
“你的妈妈就在这里!”殷政爵打断殷子煊,声音冷冽毋庸置疑,还充斥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戾气。
别说殷子煊,沈清心都被吓了一跳,安抚着怀里的殷子煊,瞪着殷政爵:“凶什么,吓着孩子会造成心理阴影的,长成你这样的……咳咳,就完了。”
小孩子在,沈清心没有将那些不美好的字眼说出来,可这种词语即使她不说,男人也知道。
殷政爵倏然嗤笑了一声,碾灭香烟后,给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沈清心仗着抱着殷子煊,男人不敢乱来,可是才走过去就被男人圈在怀里,连同怀里的殷子煊一起。
殷子煊还从没被殷政爵抱过,一时有些呆呆的,抬起大眼睛看着靠在他爸爸怀里,却扭来扭去想抱他起来的沈清心。
殷子煊抿了抿小嘴儿,没有说话了,他见过很多对爸爸投怀送抱的女人,第一次看到他的爸爸主动抱女人。
就像荣叔叔和猫叔叔说的,爸爸早晚都要给他找个妈妈的,这个女人并不讨厌,还会给他做排骨年糕,会抱他,还会和爸爸一起抱他。
小小年纪的殷子煊,在纠结了几秒之后,还是妥协了,攥着沈清心抱着他的手指头,软软糯糯的喊:“妈妈。”
沈清心:“……”
这声“妈妈”的含义对沈清心来说有多重,殷子煊不会知道,只知道被沈清心给抱得更紧更紧了,像是还在颤抖。
三年前出生的那个孩子,只见过一面就天人永隔的孩子,现在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子煊叫着她“妈妈”,是上天偿还给她最珍贵的宝贝。
一滴灼烫的清泪顺着眼睑落下去,滴在殷子煊好奇抬起的大眼旁边,殷子煊眨巴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举起白嫩的小手在沈清心眼角抹着。
“妈妈,不哭,以后子煊来保护你,子煊是男子汉哦,熊大熊二都打不过我!”
“子煊……”沈清心抱紧怀里单纯可爱的小男孩儿,这一刻,仿佛失而复得,弥足珍贵。
殷子煊是在沈清心怀里睡着的,一家三口在餐厅包间里度过了最温馨的午休,还丰收了一个天使般的儿子。
沈清心很开心,捧着男人俊美的脸庞轻轻的落下浅浅的吻,低声道:“殷先生,谢谢你。”
谢谢他让她圆了梦,即便只是一场随时会醒过来的梦,她也感恩戴德,这种感激无法言喻。
他似乎总是在帮她完成心愿,一点一滴,终年累月,深入骨髓,即使她努力的想要摆脱,也无能为力……
男人勾起性感的薄唇,修长的手指揩去她眼角的湿润,贴着她的耳垂道:“不急,晚上回去后好好谢。”
沈清心在他肩膀上轻轻锤了一下,那力道连挠痒痒都不如,含羞带怯的娇柔模样,惹得男人捏起她清丽的小脸,深入缠绵。
沈清心担心惊醒怀里的殷子煊,推拒着男人的胸膛,低声道:“殷先生,现在别这样……”
“叫我什么?”男人不悦的挑眉,凝视着她的黑眸深邃而危险。
沈清心咬着嘴唇敛下眼眸,再抬起来的时候已经恢复清明,像是下定了决定,认真的看着男人:“老公。”
女人这一声老公叫得很严肃,殷政爵揉了揉她的丸子头,宠溺中似乎又带着一丝复杂:“笨女人。”
沈清心:“……”
*
下午,白氏集团里发生了一起重大消息:白家大少爷白崇安因涉嫌杀人未遂,再次被关进了监狱。
白氏集团在下午召开股东大会的时候,因为白崇安和白淮铭一言不合,白崇安记恨白淮铭抢了属于他的位置,一怒之下拿出准备好的匕首差点杀了白淮铭。
幸好当时会议室里很多人,关键时候白绍禹替白淮铭挡了一下,白淮铭完好无损,白绍禹送进了医院。
沈清心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正要准备下班,杨玫觉得白绍禹现在正在跟沈清心合作,所以一听到这小道消息就告诉沈清心了。
沈清心拿着手机是要给夏晴虹打电话的,闻言握紧了手里的电话,立刻在上面按下了白绍禹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