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底气啊!”曲文波面无表情地看着罗国坚,道:“一个小小的石材商,竟然敢如此羞辱威胁恐吓一位政府官员,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底气?”
罗国坚没有那么傻,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哥哥罗国强,不过他爱炫耀的毛病肯定是改不掉的,道:“别说是什么医院的院长,就是我们寻州市的市长,他见了我照样也得客客气气的,这沙南省求着我罗国坚的人多了去!”
“好啊,好啊!”曲文波怒极反笑,道:“我今天倒要好好认识一下你这位通天的大人物!”
说完,曲文波就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那位黑脸壮汉,黑脸壮汉自然是明白曲文波的意思了,这是要把寻州市的市长请过来了,看看市长到底对罗国坚有多么地“客气”。
黑脸壮汉点点头,就拿起电话开始拨号吗。
罗国坚还没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站在那里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是你想认识就能认识的吗?”
身后的工人纷纷附和,道:“我们罗总可是大忙人,平时就是县长想见我们罗总,那也得提前半个月预约,市长至少得三天!”
“你这老狗贼算什么东西,也想认识我们罗总,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罗总的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够了吧!”
这些人是越闹越不像话,话是越来越难听,要不是曲文波城府深,换个人都有可能冲上去跟罗国坚拼命。
曾毅就听不下去了,道:“罗国坚,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便是了!”
罗国坚依旧没放过多管闲事的曲文波,朝曲文波的方向啐了一口,道:“等老子办完正事,再好好收拾你这老东西!”
说完,罗国坚看着曾毅。道:“姓曾的。痛快点,要么跪下磕头,要么赶紧把地下的老东西给我弄走。告诉你,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真要是逼我动了粗,可是什么事都会发生的!”
邵海波一听就炸了,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就要跟罗国坚拼命,道:“罗国坚,你别欺人太甚!”
曾毅伸手按住了邵海波,然后冷冷看着罗国坚,道:“罗国坚,你现在收手的话。还来得及,别等事情真的无法挽回了,那时候可没后悔药吃!”
“我呸!”罗国坚朝地上吐了口痰,道:“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吗,告诉你,老子我什么药都吃,就是不吃后悔药!”
曾毅冷笑两声,道:“我看你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少他娘的废话!”罗国坚一甩胳膊。道:“啰啰嗦嗦搞这一套有什么用,以为这就能吓住老子吗!你小子要是有能耐。就把敢管我罗国坚闲事的人找出来,我倒要看看,沙南省有哪个敢跟我罗国坚过不去!找不出来,就赶紧痛快迁坟!”
曲文波气得两手青筋都漏出来了,咬着牙道:“嚣张至极啊!嚣张至极!”
话音刚落,罗国坚腰间别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罗国坚此时气势正盛,自我感觉威风八面,这电话一响,搞得他还很恼火,不过抓起来一看,罗国坚脸上的嚣张之气顿去,紧接着换上一幅笑容。
“大哥,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啊?”罗国坚笑着问到,眉眼间有一股得意,罗国强可是他的骄傲和靠山。
“我再不打这个电话,就要被你给彻底害死了!”罗国强在电话里怒喝,道:“你他娘的到底在做什么啊!罗国坚,你要是想死,就自己找个山崖跳下去,别他娘的连累我!”
“不是……,大哥我……”罗国坚被训得一头雾水,道:“我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那你还想做什么啊!”罗国强怒骂,道:“罗国坚,你可真是给我长脸啊,省委曲秘书长我总共也才见过两次,话都没说上一句,现在却让你给得罪了!”
“秘书长?”罗国坚更懵了,道:“我根本不认识秘书长啊,也从来没见过!”
“寻州市市长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难道还有假不成!”罗国强气极了,省委秘书长那是能够得罪的人物啊,那可是省委常委,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他道:“我不管你在做什么,现在马上给我收手,等我过去处理!”
“我……”罗国坚还想解释。
“你给我去死!”罗国强骂了一句,就挂了电话,他哪还有心思听罗国坚解释,他自己还想着该怎么解释呢。
拿着电话想了一会,罗国坚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是闯下大祸了,可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省委秘书长,自己压根没见过啊。
现场扫了一圈,当视线落在曲文波身上时,罗国坚似乎是有点明白了,心里一咯噔,脚下就有些慌张,罗国坚扭转身子,打算先离开这里再说。
“罗总!”站在曲文波身旁的黑脸壮汉,此时几个健步就到了罗国坚身旁,一把抓住罗国坚的手腕,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你我还没有好好地认识嘛!”
“我……”罗国坚有心想挣脱了黑脸壮汉逃跑,但又实在没这个胆量,只得任由那黑脸壮汉抓着自己的手腕,还得陪着笑,道:“这位大哥,今天的事怕是有点误会……”
“没有的事!”黑脸壮汉捏着罗国坚的手腕,道:“刚才罗总的威风,我们可都是亲眼所见,哪来的误会啊!”
豆大的汗珠就从罗国坚的脑门上滚了下来,他已经可以确定,刚才管闲事的曲文波就是省委秘书长了,罗国坚就是再傻,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