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筋就出问题。
如今,等到我彻底恢复,前后可是差了不只五十年。
丝不只是比喂养者大,搞不好连喂养者的爸妈都比他小。这些资讯,喂养者
知道吗?
我猜,多数人也只会稍微提一下,而没说出多完整的数字,免得明都把他们
当老人家看待。
距离感是越少越好,我十分同意;现在,我也正努力实现这一目标。
跟过去相比,丝的身高只多了那么一些,但──无庸置疑的──已经可以把
她当大人看了!才刚开始浮现出这些想法,就已经有犯罪的感觉;有些过於兴奋
的我,得使劲咬牙,才不至於全身颤抖;没错,看起来是有些狰狞,可都是丝不
好,啊──我的小妖精,谁叫你一直都这么可爱呢!
我就是没法冷静下来,才会一直猛吞口水;就算丝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光观
察我的瞳孔与咽喉等处,也还是会感到很不安。
她要是一直警戒下去,我的计画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这样子的话,嗯──」我一边低语,一边慢慢呼吸。抬高眉毛的丝,几乎
要摆出备战姿势。比起偷偷摸摸的,让她看得出我在盘算些什么,显然更为有趣
我曾考虑要表现得像个扭捏的大姊姊,做什么事都比平常人要笨拙一些,只
为了让场面看来更自然;若做得太过头,反而会让丝更不愉快。
不得不承认,论形象,我已经没救了;可有的时候,我还是想表现得像个优
雅的淑女;会在湖边撑着洋伞,背几段诗词;真能坚持下去,丝就会主动靠过来。
印象中,这孩子曾特别热衷扮演两个世纪前的富家千金。
是偏好较为内向的那种吧?我猜,就是不参与野餐,会回避宴会,总是抱着
书本不放;只敢跟家人说话,连一只小青蛙都能把她吓到大叫
我要扮演的,就是这种形象。
我喜欢吗,一点也不!但要是能与丝拉近距离,这么点牺牲,算不了什么。
她在放松时,会散发出另一种甜美的气息;像是春天一到,就从枝子上冒出的花
苞;连平时好动的孩子,也不忍去摸。
因为实在是太可爱,所以在观赏许久后,会想以舌尖轻点;嗯──甘中带酸,
如此深奥,远胜过上好的渍物。
为了再次品嚐那滋味,我会努力当个文明人,哪怕可能只维持不到十秒。
稍微蹎起脚的我,说:「你几乎没变呢。」
不只用正常些的问候,连表情也温和得很;不为别的,就是要让她觉得我刚
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开玩笑。
头几秒钟,我是这么期待的;於是乎,当他变得更加生气时,还真让我吓一
大跳。
「啥?」丝说,弯下腰来。嘟起嘴巴的我,反射性的往后仰。她大概不知道,
自己睁大双眼时,看起来很像是一只猛禽。
「这里,还有这里──」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头发;没别的意思,就
只是要我看得更仔细些。
的确,不仅轮廓更完整,还多了一点绿中带蓝的装饰色。接下来,她开始摸
自己的肩膀和膝盖;四肢外型变得複杂,功能性也是以前所不能比的。
这几个部分,当然是首先映入眼帘;多数的触手生物,在术能不足时,会从
最末端开始退化;在关节几乎都消失后,就变成只能用次要触手来处理那些较複
杂的工作。
我不是没注意到,只是不想让开场变得太複杂。
论重要性,头发远远比不过四肢。可垂在她脑袋两边的那几束,真的很像糖
果,啊──我好想含在嘴里;只看一眼,就迷上了;在我心中,那些已都是不可
或缺的存在。
而她的女性生殖器,也是漂亮得没话说;这一处,丝大概是因为不好意思,
才没有特别强调。
虽然她现在光溜溜的,但从以前开始,她是个保守的孩子;不仅拒绝谈论和
生殖器有关的话题,也比任何人──特别是她姊姊──都还要适合穿裙子。
丝初次接受喂养时,铁定遇上不少困难;说不定,会因为不太会使用主要触
手,而像小孩那般哭泣;毕竟,她的内在比较接近女孩子啊!
至於喂养者,我猜,就算她未搞清楚状况,也不熟悉触手生物的身体构造,
在面对像丝这样的小可爱时,铁定还是会表现得既强势又主动。
我们退化到最后,只剩下一种生殖器官的过程,明八成不清楚。
只要严重缺少术能,诸多系统的退化将难以避免;因此到后来,为了让几个
最主要的部分能顺利运作,我们会乾脆舍弃某样器官。
首先,从两种主要生殖器之中择其一;若是不乾脆点,不仅无法暂缓退化,
还有可能导致两边都失去功能。
我几乎是没怎么考虑,就把主要触手拿掉,其他人则是彻底相反。
为什么?因大部分的触手生物都觉得,喂养者会是一位女性;虽说最后也的
确是如此,可这事基本上毫无根据。我总是一边咬着双唇,一边猜:他们是凭自
己的喜好,或又是参考蜜的爱人。
虽说当身体开始退化时,直觉等都会变得敏锐,但那还是与真正的预知有好
一段距离的。
只是「从结果来看」,丝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