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剑和吕龙三人去的时候,发现,冷尘等人已经再次聚集在山脚下,四五辆大卡车,已经把钩机,推土机等机器,都运到了山下。
而且,这次,冷尘的人似乎更多了一些,加上各种器械师傅,山下弄的是好不热闹。对着东山指指点点,仿佛是在谈论一件踹在自己兜里的东西一样轻松自在。
萧剑和吕龙三人走到冷尘的面前。冷尘笑着看了一眼萧剑,一点也不在意萧剑,继续指挥着众人整理机器,一副准备攻营拔寨的样子,似乎,萧剑根本就是一个小卒子,不足挂齿。
萧剑看着冷尘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笑着道:“冷尘,看来,你这次,是准备彻底硬来了。”
冷尘回过头来,十分风的样子,瘪着眼睛看了看萧剑:“哟,这不是萧剑萧村长嘛,哈哈,怎么着,你的那些相亲哪,怎么不陪你来守山来了。哈哈哈,娘了个蛋滴,老子不过用了点点小小的手段,就都吓的龟孙子一样缩了回去了,真是他妈的一群怂包。怎么着,你萧剑,难道还想硬撑着跟我们叫上一板嘛?”
萧剑笑着说:“我从来没想过跟你叫板,我们从来只有一个信念,要想开东山,就从老子的尸体上压过去。”
萧剑说完,转身就走。
吕龙看了看冷尘,一脸的冷漠,冷冷的丢下一句,如果,你在这么不知死活的嚣张,你会死的很惨。
丢下这么一句,吕龙也转身离去。和萧剑耗子两人一起朝山上走去。
冷尘被吕龙这么说了一句,浑身一震。冷尘半辈子打了很多的架,也杀了几个人。各色各样的人物,也算是见识了不少。
可是,就在刚才,冷尘从吕龙话语中,问到了那种恐怖的血腥味道。要说萧剑在他的印象里,就已经是个十分棘手的角色,那么,这个吕龙,有一种让他十分不舒服的恐惧味道。
这种感觉,完全是从无数的对手身上磨练出来的一种纯粹的直觉。直觉告诉冷尘,那个吕龙,绝对是冷血刽子手一类的角色,这种,下手阴毒,睚眦必报。最是难缠。而这种人都是萧剑的手下,那么说说来,自己原先,还真是低估了萧剑了。萧剑,从上次的交手来看,不好弄已经定了的事儿。
在加上这个吕龙,果真是,很棘手,很棘手。
不过,冷尘也有自己的打算,在棘手,他也是两个人,开东山,是大势所趋。冷尘是拿了徐德福的钱的,如果,连区区的两个小老百姓都搞不定,还有什么脸在洮南城当哼动一方的大哥。
所以,不管萧剑怎么张狂,终究是螳臂当车,终难逆转历史大潮的洪流,最终,会被淹没。冷尘这样想,不由得笑了:“叫你嚣张,我看你还能嚣张几时。”
从山下往山上来,萧剑一路也没有说话,此次暗里下手,在村民中造成了恐慌,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不与徐德福正面冲突,认可了这次的盘剥和欺诈。徐德福抢占东山煤矿,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这次事件之后,只剩下区区十个人,就这十个人,要对付徐德福的猛攻猛打,萧剑的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就差刺刀见红了。而且,看冷尘的态度,似乎,也差不多就该见红了。
老孩儿帮助黄老歪一起,协助六个村民的家眷,全部上了山来。六个男人的家眷,有三个老头子,四个老大娘,六个中年和青年的少妇。还有几个小孩子,也被弄上了山来。
看着这些人,萧剑的心里一阵难受。真是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居然连老人和孩子都折腾了进来上山受苦。
现在,萧剑有一些理解那些不想与徐德福继续争斗的村民的心情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还有自己的老婆,都是需要一个男人来照顾。着实,是有点照顾不过来,那还那么大的激情与力气,来和官,和道上的混混争斗。
虽然,明知道,明摆着,有人在坑自己,害自己,可是,看在老婆孩子和老人的面子上,也就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因为,男人自己也许能豁出一条烂命来干一些血气方刚的事情,可是,男人还得背负太多太多的责任,这么多无法放下的责任。他们,赌不起。所以,他们选择屈服,卑微的活下去。、
这是一种无奈,但是,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逼不得已的智慧。活的卑微,总比这个家妻离子散要好,至少,这还是个家。
萧剑想到了这些,冲六个男人微微的笑着笑:“你们,辛苦了!”
其中的一个男人道:“村长,别说这些,我们几个都相信,你会带着我们讨一个公道出来。”
萧剑点着头笑笑:“一定会的。放心吧,我一定不让大家的血白流,代价白白的付出。欠我们的,我们要十倍百倍的拿回来。”
这时候,站在山上屋子外面的老孩儿大声叫道:“老萧,不好了,他们好像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