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因为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想离她更近些,想和她并肩,想和她站在同一个高度。
他所有的犹豫不决,都来源于她。
宋斯南犹豫再三,终是苦笑。
但还是坚定不移的把那箱千纸鹤抱了出去,他自始至终都认为,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生日礼物了。
他抱着那纸箱出去,啪!的一下扔到宋之漫面前。
低头俯视她,一脸寻常傲娇脸:“爷赏给你的生日礼物,快收好!”
宋之漫被那大型纸箱给吓得吃了一惊,她试探性的敲了几下,半疑半惑的看他:“不会……是什么□□吧?”
“啧,宋之漫你每天在想什么东西啊,你脑子坏掉了是吧?”宋斯南嫌弃的把她给捞起来,在她耳边念叨:“这可是好东西,看了保准你感动的叫爸爸。”
“什么爸爸啊,宋小四你皮痒了是吧?”宋之漫从他手心处挣脱开来,嫌弃的往那纸箱瞥了一眼,又看向宋斯南,吐槽道:“这什么破纸箱啊,宋小四你有没有诚意,这生日礼物也太敷衍了吧?”
她作势就把那箱子给开了,箱子开的一瞬间,她整个人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一整箱的千纸鹤,红的绿的蓝的粉的,形状各异。
她头皮发麻,血液极速的在血管中流动。
宋之漫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看他:“你做的?”
“嗯。”宋斯南撇过脸去,他感觉室内温度上升,自己的体温骤然突升,浑身都是滚烫的。
宋之漫拿出一只千纸鹤来,放在手心处,仔细端详着。
她心里美滋滋的:“真的是你做哒?”
宋斯南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掩饰尴尬,又挠了挠头,在宋之漫眉眼弯弯的神色中,渐渐的不好意思了,随即又恶狠狠的唬她:“都说了爷给你的礼物独一无二吧,你还不信!怎么,满意了吧,来,叫声爸爸来听听!”
“滚蛋!”宋之漫脸上乐开了花,却还是习惯性的骂他一句。她站起来,把手心处的千纸鹤扔回箱子里,一把抱住那箱子,傲娇的说:“我拿走了啊!”
“走吧走吧走吧!”宋斯南不耐烦的挥手。
在她走到门口处的时候又叫住她:“喂!”
“干嘛?”宋之漫转过头来。
心里七上八下的,宋斯南上前几步,伸手帮她把箱子盖好,犹豫再三之后说:“就是单纯的千纸鹤,也没什么意思,你……开心吗?”
最后的一刻,他都没有说出口。
那些深藏在心的喜欢与爱,那些在无数个夜晚记录下的欢喜,在此刻都选择了缄默。
他听到宋之漫回答:“开心啊,宋小四,这是我收到的最开心的礼物了,谢谢你。”
够了。
宋四,这就够了。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喜欢早已付诸笔下,深爱也已深埋在心。
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在十万公里深海的秘密,在最恰当的时候喷薄涌动。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
宋斯南如此宽慰自己,
等到以后,一定会有最好的时候的。
……
宋之漫抱着那一箱千纸鹤到楼下和宋斯南的父母再见,然后出门回家。
她没走几步,就感觉脸上有丝丝点点的雨滴飘落,她停下脚步,前面两米处就是一盏白兰花式样的路灯。路灯灯光发出暧昧的黄色,落在地上圈出一块圆。
她抬头,顺着灯杆看向路灯,再看向在漫天飞舞的雪花。
灯光照出一小朵一小朵的圆瓣。
雪花在风中飞舞着,寒风呼啸,枯朽的枝桠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她看了一小会儿就收回目光,往前才走了几步,就生生的停在了那里。
“阿嗣……”宋之漫叫他的名字,“你怎么在这里?”
站在她家门口的封嗣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刹那转过身来,这一天,他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转身的时候衣角飞扬,带着一阵雪花飘落。他身体颀长,立在原处,手上还提着个小袋子。
双眼带笑,星星点点的笑意看着这萧索的落雪世界。
宋之漫脑袋像是卡带了一样,怔在原地一言不发。
在她对面的封嗣轻笑,声音里带着一丝埋怨:“之漫,你该不会忘了我和你说的话了吧,我说过,要你的一个小时。”
他这么一提醒,宋之漫就记得了。
她咬了下唇,充满歉意的看向他:“我忘了。”
封嗣耸了下肩,大度的说:“没事。”他缓缓的走向她,眼里的笑意,因为看的愈清楚,显的愈盛。
雪花还在空中盘旋,甚至还有落在他的头上、衣袖处。
可他迎着风雪,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朝她走。
宋之漫眼睑微湿,她微闭上眼,感觉回到了那天。
开学那天,他在讲台上落落大方的介绍着自己,用清润如玉的声音说:“大家好,我是封嗣。”像是山涧溪泉水流湍急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宋之漫的心。
他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封嗣”二字。
最后一笔落成,班里便是一阵哗然。
连自小学习书法的宋之漫都不得不感叹,他的字,真的很好。
他笑着扫向全场,最后眼神停留在宋之漫这边,微微笑着,再也没有说话。
那天天很蓝,风很清,阳光温暖,岁月如歌。
宋之漫听到耳边有人在议论这封嗣,
“听说封嗣中考全市第一。”
“封嗣他家的企业是全国前十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