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瞠目结舌坐在车内,只见那片诡异红布降落在草地上,突然幻化成一个身穿红衣的美丽女人。
四周,分散着十二名穿着奇装异服的古装女子。
“相公,我来晚了”红菱哭着扑到在浑身是血的柳水生身上。
她伸出颤抖的手,将柳水生从草地上扶起,那张俊朗无比的脸颊,早已经面目不清,粘稠的血水从他头部“汩汩”地涌出,腹部更是血如喷泉,
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相公,相公,我不要你死”
红菱肝肠寸断的呼唤,在空中回荡不息,如杜鹃泣血,令人闻之动容,听之落泪。
可是柳水生已经无法回答她了,再也不能抱住她,嘻笑着叫她娘子了。
安琪儿那颗子弹在惊吓中打偏,只是擦破了他的头皮,但腹部那道致命的伤口,早已经掏空了他的生机。
血还在流,雪还在下。
以雪奴为首的十二宫女,纷纷扭过头,不忍去看这残忍的一幕。
她们不断抹着眼泪,嘤嘤地哭成一片。
红菱抱着柳水生哭得晕天黑地,簌簌而下的雪夜,一时间,仿佛变成了他的灵堂。
“娘娘,就是这伙贼人害了主人,让我们替主人报仇吧!”十二宫女咬着银牙,怒视着地狱天使四人。
红菱突然止住哭声,泪眼婆娑的美目中燃地滔天恨意,愤怒使她背后的长发如蛇般狂乱狰狞地扭曲起来。
一接触到她的目光,安琪儿马上知道大事不秒,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路虎发出动力强劲地怒吼声,朝小路上疯狂开去。
“你们都要死!!”
红菱如受伤的母兽般尖锐地厉吼一声,一条红色丝带从她衣袖间飞出,朝远去的路虎斜卷而去。
半尺宽的红丝带,飞到半途,突然迎风暴涨,烈风呼啸,似乎要将那威猛高大的路虎整头吞噬。
于此同时,一柄弯刀,在空中划着半圆形的弧度,“嗖”的一声,迎上了嘶叫而来红布。
东瀛脱刀术!
在弯刀脱手前,地狱天使枯瘦的身子弹跃而起,人在半空,另一柄弯刀,以刁钻的角度,带着“嗡嗡”声,旋转着朝红菱的脖颈搅去。
他要将红菱一刀格杀。
“嗖!嗖!”
同一时间,两条长鞭,如怪蛇出洞,同时从背后卷向红菱的脖颈和脚踝。
三大顶级杀者同时出手,他们要以强悍的武力,对抗天地之威。
管你是妖还是精怪,挡我者,必杀之!
“哼!”
红菱冷笑一声,美目眯起,蔑视地盯着那席卷而来的一刀两鞭。
武力再强大,终究还是摆脱不自然法则的限制,在她这种超越天地的力量面前,无疑于以卵击石。
当弯刀快要碰到她脖颈的时候,她轻描淡写地挥出玉掌。
无坚不摧的弯刀,突然像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硬生生地硬在那里,仿佛脱离了地心引力般,就那样悬浮在了半空。
地狱天使的眼球差点爆凸出来。
扭头一看,另一把弯刀还没碰到红布,便被无形的气煞弹到了九霄云外。
“跑——”地狱天使脑中立即跳出这样的念头。
这货能在残酷的杀手界存活到今天,看来绝非是老天眷顾所至。
打不过还去硬拼,那是蠢猪才干的事。
这货算盘打得挺美,利用仙机武库纠缠住红菱的时间,自己则趁机逃之夭夭。
哪知他刚窜出没多远,那条红布突然调转方向,朝他的后背袭来。
地狱天使听到破风声,吓得慌不择路,纵身朝前面的求子河跳去。
“蹭!”
他的双腿才离开地面,红布像把利剑,从他后心处撞入,透体而过。
地狱天使整个人被卷到半空中,长达数米的丝带从他体内整条钻出,在高空一个急转,又回到了红菱的腰间。
“噗通!”
胸前被钻了一个大洞的地狱天使,跌落进湍急的河水中,没了踪迹。
看到这种情况,仙机武库眼中均露出惧意,心里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这个女人是人还是妖?
“姐,怎么办?”武库求助地朝仙机望去。
没等仙机想出对策,被长鞭卷住的红菱,突然转过身,面向她们冷斥一声。
只听“啪啪”两声炸响,绷得笔直的鞭子,从中间断裂开来。
二女保持不住平衡,身不由已地倒后跌去。
“敢伤我相公性命,找死!”
随着“死”字吐出口,一道飙风卷着风雪袭来,二女像两只纸鸢般,“砰砰”撞在了两棵大树上,口吐鲜血,晕死了过去。
“娘娘,那个可恶的女人跑掉了,要不要去追?”雪奴指着远去的路虎车,恨声道。
红菱转过身,看着那两道摇曳的尾灯,冷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会有人去收拾她的!”
说完,她急步走到柳水生身边,顿下身,看着他满是血污的脸,颤声道:“相公,红菱带你回家,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欺负你了!”
说完,她衣袖一挥,一股柔光将柳水生托起。
接着,雪地上凭空卷起一柱龙卷风,携着众人,冲进天幕,瞬间消失不见
她们刚离开没多久,被血腥气吸引而来早已经饥肠辘辘的四匹野狼,“嗖嗖”钻出丛林,争先恐后地朝左轮狂牛的残肢断臂扑去。
凄厉的狼嚎声,啃咬骨头的“咔咔”声,在夜幕中听起来真是毛骨悚然
“主人,您醒啦?主人”
柳水
生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