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福。」萧君烨没好气地回道,就想上岸穿衣服,谁料只觉得身后风声大起,再一转眼,他已被雷霆均压在池边:「为什么总躲我?」
萧君烨干笑两声,心中暗骂自己白痴,为什么要帮他练成凤舞九天!
雷霆均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看他:「那天出墓前说的,我是认真的。」
萧君烨看着雷霆均越来越邪恶的眼神,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嗯嗯……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你……你顶到我了。」
堂堂玉虹公子在江南虽然是花名在外的风月好手,却从来没被一个男人这样胁迫地压在身下,心里那个别扭啊。
雷霆均怔了一下,随即嗳昧地又往里贴了几分,耍赖似地道:「那你说,现在这情形应该怎么办……」
萧君烨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出名剑山庄,左转,不出三里,便有仪红楼、翠云阁,内有花魁十二,个个绝世之姿。雷庄主若是嫌速度慢,还能叫人飞轿去抬。」
话没说完,雷霆均的脸已经黑了一半,他低下头,惩罚性地含住萧君烨的下唇狠狠一咬,无比热切地在他耳边轻喊:「爱我吗?」
萧君烨心中不由地砰然一动,表面上却依然满不在乎地笑道:「如果你是个女人,我就爱……」雷霆均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任何杀风景的话了,于是干脆地,以吻封缄。[星期五出品]
「君烨……」火热的呼吸伴随着急切的低喊灼烧着萧君烨的神经,他的吻已经滑到了他的颈项,流连不去,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雷霆均的印记,随着他的手不断往下,薄如蝉翼的中衣轻而易举地被挑开,萧君烨再也无法伪装下去,惊慌失措地躲着他的双手:「雷霆均,你说过不逼我的。」
「现在是你在逼我……」雷霆均抬头看他一眼,那双眼里有太多的yù_wàng、急切和冲动,「回来整整十天,你就躲了我十天,你以为那天我在古墓里说的话是玩笑之词吗?」
萧君烨说不出话来,脑袋又被雷霆均猛地拉下,四片唇再次胶合在一起。
「雷霆均,放开……」
雷霆均自然充耳不闻。
「放开……我,我头晕……」
雷霆均愣了一下,才想起萧君烨毕竟还未复原,在这热气腾腾的药池里泡了一个时辰,能不头晕么?慌忙放开他,用手按住他的胸口:「我帮你过气?」
「不、用、了!」话音刚落,原本一直虚弱地蔫着头的萧君烨出手如电,一下子连袭雷霆均关白肩井二x,ue,还意犹未尽地顺便踢了一脚将他踹翻在水池里。
「萧君烨你……你……咕嘟……」雷霆均的怒吼很快被池水吞没,萧君烨慢条斯理地起身着衣,一面欣赏他难得的狼狈像得意地笑道:「这药池水万分难得,雷庄主千万要珍惜,好好泡上一个时辰才是。」
雷霆均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就见到萧君烨一脸满足地向外走去,怒道:「萧君烨,你,你这混蛋!不许走!」
萧君烨早已挥挥手,大摇大摆地离开。只留下雷霆均一人在逐渐冰凉的池水里气的七窍生烟。
可没有人看到,背对着雷霆均的那张脸上,逐渐凝上的一层y-in影。
萧君烨出了药池便回到雷霆均特为他辟出以供疗伤的斛园,早有几名伶俐的丫鬟送上怯寒的参茶并手炉,萧君烨一摇手表示不用,就跨进了房中,一名丫鬟忙追了进去,嘴里直道:「萧公子别为难我们下人,庄主吩咐过的……」
那女子刚进得房来,萧君烨袍袖一扬,两道掌风已经扫得洞开的大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他一提衣摆,潇洒落座,才斜着头看着那个俏丫鬟:「庄主吩咐的要听,妳家公子我的话就不用听了?」
那丫鬟一愣,才吃吃地笑出声来,伸手一撕。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已经捏在手中,露出一张斯文秀美的脸庞来:「公子爷好眼力。红袖也知道是瞒不过去的。」
「妳都跟着我那么多年了,我若是连妳都认不出,岂不是枉为惜花人?」萧君烨翻起一只茶盎,红袖忙替他上前斟满茶水,口里也道:「可不是。十三年前公子爷被老爷带回慕容世家之时,才不过几岁,刚和少主见面,俩人就大吵了一架,竟是为了抢那一碟水晶虾仁饺。」说罢不住地掩嘴偷笑。
萧君烨想起以前的事也不觉莞尔。他被慕容烽带回慕容世家之前,只是一个浑身烂泥的小乞丐,有上顿没下顿,脑子里唯一的思想就是如何活下去。刚见面时,高高在上的慕容家小少主只会嫌恶地问慕容烽:「爹,为什么要买个这么脏的下人?」他还记得慕容烽抚摩着他的独子的头,一字一字地道:「祁,你以后要好好待他,他是你最重要的人,也是你唯一的,影子。」
但从小就目中无人的慕容少主哪会跟这个小乞丐客气,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欺负他,可他很快发现,这个比他还小三岁的男孩,从来就不懂得流泪。
直到有一天两人一起练功时,慕容祁趁其不备将他推入池塘,君烨从池塘里落汤j-i似的爬了出来,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就自己回房了。江南的冷是s-hi冷,远比北方的冷要刺骨,萧君烨很快发起高烧,可出乎慕容祁的意外,他没有向任何一个人提起他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