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策缓缓垂下了凤眸,很是随意的将琴台扶了起来,古琴放好,轻拨了拨:“牵连无辜的人?孤喜欢听她抚琴,不能吗?”
明熙胸口起伏不停,上前又是一脚,将那琴台踢倒在地,继续怒视着皇甫策:“你若喜欢听人抚琴,以后多得是机会,何必非要在阑珊居里!”
皇甫策手指动了动,轻声道:“多日不见,贺女郎的脾气似又渐长,管得更宽了。”
明熙冷笑连连:“太子殿下还知道多日不见,以为你早已忘记身在何处了。”
皇甫策垂眸,抿唇笑了笑:“岂敢岂敢,贺女郎的一切恩典,孤可绝不敢淡忘半分。”
明熙抿唇:“我不来,你便真以为我怕了你?”
皇甫策浅浅一笑:“孤从不曾那么以为,只道女郎半月未至,总该想明白了。以后的日子能相安无事总是好。孤喜欢听秋意抚琴,你又何必平添风波,没得让人更厌恶。”
“喜欢?……”明熙轻笑了一声,可整颗心似乎被什么撕扯着,一半火焰一半寒冰。
皇甫策平淡无波的双眼,嘴角噙着一抹嘲讽般的似笑非笑:“对,喜欢,怎么孤不能喜欢吗?”
明熙努力压抑,可全身依然忍不住颤抖着,怒极反笑:“来人!将她赶出府去!”
皇甫策骤然抬眸,极轻声道:“贺女郎何至如此,天生一副人厌神憎的脾气,就容不得一切比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