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信却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十二点了。”
“啊?”真一呆了呆,忽然明白了过来,“你是说你的生日吗?”
“走吧。”昭信扬了扬手臂,真一知道对着这个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决定了要做的事情,自己根本无法改变。
两人来的时候都是乘坐直升机没有开车,来到医院门口昭信作势要打电话叫司机,真一只好好笑地拦住他,“大晚上的又要把麻生叫来啦?我们打车就好了。”
一伸手,真一便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他回头朝昭信一乐:“怎么?好久没坐过出租了?上来吧!”
昭信不再言语,坐到了真一的身边,随口便报出了自己在纽约市郊的那座别墅的地址。
真一先是愣了愣,随即莞尔。算了,自己都没有陪他好好过过生日。
路过一家24小时披萨店的时候,真一叫停,买了一盒意大利芝士披萨,一回到车上,就看见昭信微微皱起了眉毛。
“买这个做什么?垃圾食品。”
“喂,你的生日宴会上好吃好喝的倒有不少,可惜我一样没吃着。现在这个点了,还有哪家高级餐馆还营业么?”真一有些好气,伸手将盒盖打开,芝士的味道在整个车厢里弥散开来,让人有一种十指大动的感觉。真一舔了舔嘴巴,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那一刻,昭信的轻笑声在他的耳边荡漾开来。
“笑什么?”真一撇了撇嘴,伸手想要去抓披萨,可惜他左右两只手的手指都因为被十字架划破而上了绷带,“早知道应该再多要一个塑料手套的。”
昭信将盒子端到了自己的膝盖上,托起一片披萨来到真一的面前,“吃吧。”
真一想也不想便微低下头,咬在那一片披萨的尖端,芝士被拉扯得很长,真一发出闷笑声向后仰去,才把它扯断。
“尝一下要不要?就算是‘垃圾’,有这么多人爱吃,总归有它存在的理由。”真一一边咀嚼着一边对一旁坐得像是贵公子一般的昭信道。
对方就着真一咬过的地方,也吃了一口。芝士很廉价,火腿烤得也有些过头了,也许自己真的是饿了,又或者身旁的人是真一,昭信觉得嘴里的东西味道还不错。
“嘿嘿,把那块给我是,就是那块蘑菇很多的。”真一嚷了嚷。
昭信有些失笑地将那块披萨端起来,在真一面前晃了晃,看着他一嘴巴咬下去,腮帮鼓鼓地嚼着,很快那一块就被咬到底了,只剩下被昭信捏着的卷边的部分。
真一侧过脸去,将那一部分咬进嘴里,昭信的指尖触上他的唇,停了停,轻声道:“我想好好抱你。”
真一艰难地咽了下去,看着昭信,“喂!这里是出租车上!”
“司机听不懂日语。”
真一白了他一眼,小声道:“真不懂了……叫你喂个披萨怎么也能喂出‘色 情’味道来。”
此刻,折腾了许久,宴会上的宾客们终于可以离开会场。
阿曼达一离开菲尔国际展览中心便拨打昭信的手机,无奈对方并不接电话,再看见伊娃和谦和也走了出来,便赶忙迎上去:“你们是要去看小早川和昭信吗?”
伊娃点了点头道:“一起去?”
三个人来到医院,却没想到昭信并没有留在医院。
“怎么回事?”阿曼达看向谦和,“你不是说过昭信中弹了吗?为什么没有留在医院?”
一个值夜班的医生走过来解释道:“这位小姐你不要太担心,西园寺先生的伤势并不严重。我们本来也是建议他留院观察几天,但是他坚持要离开,我们也不便勉强。”
“那就是回家了?”阿曼达踩着高跟鞋朝医院外走去,身后的谦和叫住了她。
“既然他回家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阿曼达!现在已经快两点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他现在需要休息。”
阿曼达顿了顿,“好吧,我先回家。”
谦和掏出手机嘱咐麻生将阿曼达送回去,然后回头对伊娃道:“现在很晚了,我也送你回去吧。现在小早川应该也已经回家了。”
坐上车,伊娃看着外面的浮光掠影,嘴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就算回到家,我也不会看到真一。”
“啊?”谦和转过头来。
“他现在应该是和西园寺先生在一起吧?”伊娃的笑容里包含深意。
谦和没有说话,当车子转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才开口道:“你怎么发现的?”
“因为我是女人。”伊娃嫣然一笑便不再多言。
当车子停在市郊的别墅时,真一已经倚在车窗上睡着了。
昭信将他拍醒,付了车费之后便拉着他走进别墅。
灯被点亮瞬间,真一终于醒过神来。
“困了吗?去卧室睡吧。”昭信从背后推了推真一,看着他迷迷瞪瞪走上楼梯去了卧室。可是躺进床里,真一的大脑却慢慢清晰了起来。
门被推开的声音让他的脑神经忽然一阵紧绷,感觉到那个人缓缓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薄荷味道的吻落在自己的脸颊上。
“你刷牙了?”真一爬了起来,“那我也去。”
“你怎么握牙刷。”昭信坐在床边看着真一走向浴室的身影。
“那怎么办?一嘴巴披萨味。”
“听起来你好像准备好了要和我接 吻